143章 气场强大的玻尔
跟之前的七部动画片一样，《爱丽丝非洲之猎》是一部动画短片，时长7分钟。 “我觉得爱丽丝系列应该能够取得成功，这个系列充满了各种笑料，每一秒都在触发我们的欢笑神经。”李康平笑眯眯的说，随即，他收起笑容，说道：“但是，我发现爱丽丝的样子有点轻浮，动作跳动较大且较多。观看《爱丽丝海上之日》的时候，我觉得还好。现在，看完《爱丽丝非洲之猎》，我认为爱丽丝系列后续的作品需要改进。对了，制作完成《爱丽丝非洲之猎》，一共用了几个人，花了多少钱？” 罗伊·沃尔特说道：“剧本是沃尔特写的，绘画由乌布完成。沃尔特说与绘画大师乌布相比，他自己只是个业余画家。所以，今后沃尔特主要负责编剧，设计深入人心的卡通角色和幽默情节。其他的艺术工作则由乌布的团队承担。” 乌布·伊沃克斯是迪士尼兄弟的老朋友，堪萨斯城的迪士尼-伊沃克斯商业美术公司、欢笑动画公司是他们合伙创立的。 迪士尼-伊沃克斯商业美术公司、欢笑动画公司已经凉了，而新成立的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拥有充裕的资金。 在迪士尼兄弟的邀请下，乌布·伊沃克斯带着堪萨斯的艺术团队去到了好莱坞，加入了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 强强联手，十几个人的艺术团队火力全开，故而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仅耗时一个月，花费750美金，制作完成《爱丽丝非洲之猎》。 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目前共拥有8部动画片，罗伊·迪士尼将这8部动画片的底片和拷贝带来了纽约，以及赫拉牌麻将广告片的底片和拷贝。 “我的想法是，赫拉牌麻将广告片的投放、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8部动画片的放映，这两个项目与同一家发行商合作。接下来，由本杰明来介绍这家发行商的情况。”李康平说道。 “关于查普曼公司这家发行商，我想罗伊、理查德一定听过他们的名字。”本杰明说道，“在查普曼先生的帮助下，维罗妮卡·查普曼小姐创立了查普曼公司。五年之内，查普曼公司迅速发展壮大，他们拥有全国性的电影发行系统，在二十一个州的三十座城市拥有七十二家电影院。” “去年，维罗妮卡·查普曼小姐嫁给了乔治·方丹先生—他曾经是一位电影演员。现在，我们应该称呼维罗妮卡·查普曼小姐为方丹夫人，她结婚之后不怎么管理公司业务了，此时的查普曼公司主要由方丹先生管理。” “查普曼公司的势力版图涵盖了纽约、芝加哥、洛杉矶、旧金山、华盛顿、费城、休斯顿、波士顿等大城市?我们认为?在这些大城市的电影院里播放赫拉牌麻将的广告片，相当于在全美国播放广告片。广告方面?我们将支付查普曼公司7万美金?从而进一步提升赫拉牌麻将的品牌知名度和影响力。” “噢，7万美金！这也太贵了！”罗伊·迪士尼、理查德惊呼。 “没办法?这是市场价。他们拥有全国性的电影发行系统，他们是统治者与收费规则制订者。”本杰明无奈的说?他又道：“租他们的电影院放映动画片?这项业务需要罗伊、理查德跟他们去谈。” 洽谈具体业务这种事情，李康平就不参与了，由本杰明、罗伊、理查德他们去推进。 几日之后，罗伊·迪士尼告诉李康平：“查普曼公司的业务经理也认为爱丽丝的样子略显轻浮?动作跳动较大较多。这是艺术创作方面的问题?我已经打长途电话告诉了沃尔特，他会在后面的作品里加以改进。所以，李博士，你看，将我们的动画片拿给更多的人观看是很有必要的?人们的反馈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 “以查普曼公司在曼哈顿的一家电影院为例，我们租下这家电影院的一间放映厅?租一个礼拜，需要付给他们1000美金的租金。一张电影票是20美分?即便每场动画片的票全都卖光了，连续卖光一个礼拜?我们也只能刚好赚到1000美金的票房收入！” “更何况?他们还要从票房收入中扣除冲洗费、处理费、保险费、检查费、执照税?这些费用加起来达580美金。也就是说，我们租用他们的放映厅播放我们的动画片，肯定是亏本的！”罗伊·迪士尼愤恨的说。 李康平问道：“罗伊，不是你建议租用发行商放映厅的吗？既然你提出了这个建议，我以为你是知道市场行情的。” “哎。”罗伊叹气道，“他们的剥削越来越残酷了。当然了，我们也可以将8部动画片的发行权卖给他们，但是他们的报价太低了，仅仅只有5000美金。并且，他们不单单是买断爱丽丝及其他动画片的发行权，他们想要连版权和商标权一起买断！这是李博士你无法接受的不平等条约，我和沃尔特也无法接受。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发行权，我们永远要看发行商的脸色。” “事态发展似乎陷入了死局？罗伊，你是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的商务负责人，你自己作判断吧。而我的原则是，发行权可以卖掉，但我们坚决不卖版权和商标权。” “李博士，那我们只能亏本租下几间放映厅，来放映我们的8部动画片。” “罗伊，你说了算。” “在纽约、洛杉矶、芝加哥、波士顿、华盛顿各租一间放映厅吧，连续放映一个礼拜，最坏的结果是亏本几千美金。” “罗伊，先这么办吧，就当是花钱为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打广告了。最重要的是，这么做能够获得大城市的观众们的反馈。” 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创建初期实际上是比较困难的，他们在艺术创作上一步步的摸索、逐渐的改进，而在商务方面受限于人。 且说1923年初秋，伟大的物理学家尼尔斯·玻尔携夫人访问美国。 玻尔是1922年的诺物得主，此时的他风头正盛，风光无限。 据悉，玻尔此番访美有两个主要目的。其一是学术交流，其二是寻求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赞助，从而壮大他的哥本哈根理论物理研究所。 玻尔访美的第一站是纽约市，他只在纽约呆了一天，随即去往华盛顿，受到了美国新任总统柯立芝的接见。 然后，玻尔再次来到纽约，拜访了洛克菲勒基金会的管理层。 再然后，玻尔在纽约开展学术交流工作。 玻尔具有超高人气，美国的物理学家纷纷来纽约拜访他，其中包括美国唯一的诺物得主、APS主席迈克耳逊。 玻尔挺忙的，他一方面与美国物理学家交流学术问题，另一方面穿梭于哥大、康奈尔大学、纽约大学、纽约州立大学，连续作了好几场学术演讲。 在玻尔抵达美国后的第十一天，李康平终于有了一次与这位伟大物理学家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交流地点在哥大校内的APS总部楼。玻尔的身材魁梧高大，他的身高一米九几，他站在你面前，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我是个保守的人，而你，李博士，太过激进。” 这是玻尔见到李康平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玻尔就像是一位皇帝，美国的物理学家们一个个的前来觐见他。 玻尔发迹于英国，他的玻尔模型是在英国时提出的，他的英语很好，他用英语与美国的同行们交流。 “玻尔先生，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李康平以谦虚的姿态回应道。 玻尔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雪茄，他吸一口雪茄，说道：“我刚刚见过了迈克耳逊先生，我相信他发现我是比他所预期的更保守的一位物理学家，无论如何是比美国物理学家中的年轻一代更加保守，比如说康普顿兄弟，比如说你。尽管你们取得了不错的成就，但你们所持有的一部分学术观点在我看来简直是可怕。噢，李博士，看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抽根雪茄吧，你抽雪茄吗？或者香烟？” 李康平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有点懵，他吸了几口雪茄之后，逐渐恢复平静。 “玻尔先生，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李博士，他们都说你是物理学天才，比如说索末菲先生、爱因斯坦先生，以及迈克耳逊先生。尤其是迈克耳逊先，他恨你，他也爱你，他认为你是年轻一代物理学家中最聪明的天才。李博士，既然你这么聪明，难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玻尔先生忽然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了，他继续说：“关于光的波动理论，我觉得我倾向于一种常常被人们提出的观点，那就是真空中-----或者倒不如说是引力场中的场受到经典电动力学定律的支配。至于能量守恒问题，完全抛开它的通常意义下的正确性不谈，这里还如果必须放弃这一原理则能量会变成什么问题？而且我们遇到了量子理论中的一种奇特事态，它使得如此轻松的谈论以上所提到的那些基本困难，而同时仍然企图在目前这种蹩脚的物理学领域中当一名严肃的物理学家并不像起初看起来那样的罪孽深重。所以，李博士，你现在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 李康平听懂了，此时的玻尔倾向于光的波动理论。 光量子理论尚未诞生之时，物理学家们没啥可选择的，他们全部支持光的波动理论。 1905年爱因斯坦提出光量子理论，这时开始，物理学家们有得选了。 玻尔提出玻尔原子模型得时候，他使用到了光量子理论来支撑他的玻尔原子模型。这是有书面证据的。 而现在，距玻尔原子模型的诞生，整好过去了十年。 支持光的波动理论，等同于反对光量子理论。 由此看来，今天的玻尔先生与十年前的玻尔先生在光的本性问题上产生了矛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