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海军卧底

    “铁头大人！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金牙海贼常年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和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海贼不同，他是一直追随铁头的老资格，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强者有着清醒的认识，奥斯顿.哈维就属于他绝对不想招惹的那种人，“那可是击败了海军本部中将黄猿的可怕存在啊！”

    风在呜咽，略显黯淡的月光没有办法完全照清铁头的脸，但金牙知道，此时铁头的表情也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铁头也一定很清楚那种超凡脱俗的力量有多可怕。

    “闭嘴！”铁头轻轻喝了一声，“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我也有......我的梦想啊！”

    梦想，金牙沉默了下来，当年海贼团的老兄弟到现在也没剩下几个了。他就算到今天依然记得，他们铁头海贼团进发伟大航路时的场景，规模庞大的舰队顺利的越过了颠倒山，也渡过了那些被人称之为绝境的各种海域，虽然舰队自身也损失惨重，但他们都满怀信心的认为自己的庞大舰队将会越过一切困难，直到抵达传说之地，拉夫德鲁。铁头会成为第二个征服大海的男人，而他们也会成为传说。就和无数海上的男儿都做的梦一样，他们也做着这样的美梦，如果不是那次事件，也许他们会在某一天认清自己的力量然后退出波涛汹涌的大海，也许会彻底在某次冒险中埋骨在这万顷碧波中。

    直到那个绝望来临，他们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居然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那种他们只会做梦里面才能想象的到的场景。仅仅一个人就击溃了他们的大舰队，那个宛如天灾一般的男人，也在向新世界进发，当他们的舰队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的时候，噩梦就来临了。

    甚至没有任何理由，那个高大壮硕的怪物就到了他们的船上，用刀劈砍，刀都会卷刃。用枪刺，枪都会折断。子弹会被弹开，甚至火炮也不能对那个家伙的血肉之躯造成哪怕一丁点伤害。可以徒手把一艘战舰拆开的怪物，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直到现在金牙依然不确定他们当时遇到的场景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境。

    直到前一段时间，报纸上记载了新世界那些怪物们剑拔弩张的架势，以及一触即发的战争。他们终于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名字，这次那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年新世界的挑战者，而是新世界中势力最大的海贼之一，这次新世界乱战中背后推波助澜的黑手之一。被称为下一任海贼王最有力的竞争者中的一个，大海贼，百兽，凯多！

    噩梦一般的场景再次浮现心头，那一战只有金牙和铁头以及几个老兄弟乘坐小船逃出升天，但是金牙有预感，那只是那歌怪物没有追击他们而已。

    这些年铁头所做的事情金牙也隐约知道一些，作为铁头最信任的人之一，金牙知道这里几乎所有的秘密，那个家伙果然还是没有放弃那些梦想，那个遥不可及的，可笑的梦想。虽然金牙一辈子也不想踏足伟大航路了，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海贼的墓场，但是如果这是船长的意志的话，金牙握紧了手中的利刃，那么就算前面是地狱，他也会和船长一同前往。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天下午，一个光头的年轻人对着还在街上行窃的他伸出了手，“我们一起，征服这片大海吧！”从那天起，他的命就属于这个家伙了，即使现在两人都已不再年轻，这件事情也不会改变。

    “海军那些家伙联系好了吗？”铁头的声音打断了金牙的思绪，“奥斯顿.哈维的首级他们很想得到吧？”

    “海军已经答应我们了，只要献上奥斯顿.哈维的人头，我们就可以彻底洗白！另外，我们联系的那些海贼也在往这里进发，如果不出意外，这次来接受哈维一伙的海军舰队，会和那些海贼撞到一起。”

    “这就对了，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刻，就是我铁头大人登场的时候了。”铁头伸出双臂仿佛在拥抱那触手可及的未来，“通过斩杀奥斯顿.哈维的巨大声望，整合已经残废的北海海贼势力，彻底消灭已经连续遭受两次重创的北海海军。凭借这次事件，我一定可以让名字响彻整个世界！然后我们就凭借这个巨大的名声，集合比以往更庞大的舰队，再次挑战伟大航路！”

    “海贼？海军？这些都不过是我再次崛起的垫脚石而已，我的梦想啊......绝不会因为那种事情就搁浅！”铁头再次说道，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虽然奥斯顿.哈维是不逊色于那些怪物的家伙，但我的药也是从伟大航路带回来的！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一定！”

    金牙默默拿出一个牛皮蒙面的本子，那上面写着很多名字，但那些名字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已经被海军抓捕了。金牙借着微弱的星光，在上面加了一行字，奥斯顿.哈维。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了，想在海军的眼皮子底下经营这座岛，总要有些什么东西把那些猎狗给喂饱才行。

    北海的海贼们都没有想到，在北海的海贼中，人脉最广，人缘最好，也是最讲义气的铁头。背地里居然会出卖他们的情报给海军，以换取海军对他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北海资历最老的海贼之一，一个龟缩在自己堡垒里，一个从没有表现过自己野心的家伙，居然是海军的卧底。而且，居然是一个活着从伟大航路回来的家伙，如果这些事情被捅出去，毫无疑问，整个北海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已经到午夜了。”金牙小声提醒了一句，按照一般来说，凌晨一点左右是人最疲惫也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再加上饭菜中的迷药。金牙相信，这绝对又是一次成功的狩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金牙的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看着周围已经集结起来的，武装到牙齿的海贼，铁头大手一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