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签订契约
阴暗的古堡地下室中，两位女仆呆呆地看着抱着伊莉雅的陈凡。 伊莉雅感觉到他手中的光芒充满了温暖，让银发少女本能地向着陈凡怀中靠了靠，小小的身躯让人怜惜。 “大小姐，你没事吧！”塞拉想要冲过来，但是看着陈凡又有些不知所措。 莉洁莉特抬起了手，虽然有些天然呆和不善言辞，但是作为战斗女仆的她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她已经准备随时出手来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 陈凡没有在意两位女仆的反应，静静地站在魔法阵中抱着伊莉雅。 他尝试了一下，发现果然无法在副本位面中召唤守护灵木柳，恐怕这也是身为英灵从者之体的限制之一。 但好在的是，此刻系统并没用妨碍自己使用木柳的力量。 守护灵形成的灵衣一般而言不能随便改换形象，不过陈凡是个意外，因为他可以通过镇魂系统随意地控制灵力。 此刻他将原本的白羽大氅稍微改换了类似魔法袍一般的白羽斗篷，笼罩了全身，让怀中的伊莉雅感到更加温暖舒适。 伊莉雅在陈凡怀中显得很是虚弱，全身血红魔术回路依旧在明灭，提供着陈凡的活动能量。 如果陈凡此刻没有压制住自己的力量，她恐怕已经昏迷了过去。 “我…没事。”伊莉雅对着两位女仆挥了挥小手，虚弱而坚定地道：“不要过来。” 眼前的召唤是属于爱因茨贝伦独特的技术，提前挑选从者与之签订契约，不过除了损害伊莉雅的生命外，也有着其他弊端。 一旦御主与从者签订契约的过程中被人打扰，或是御主支撑不住，这个过程就有可能失败，御主就无法控制从者，甚至需要重新召唤新的从者。 不过……伊莉雅已经不知道，此刻签订契约的过程到底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你是……Berserker吗？” 陈凡轻轻点点头，看着伊莉雅宛若宝石般瑰丽的大眼睛，微微一笑，说出了宛若命运号召一般的轻语：“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因为她动用了大量魔术回路而脑子稍显的有些迷糊，银发少女有些无法将之前的黑色巨人与眼前好看亲切的神秘男子联系起来。 没错，亲切，异常亲切。 陈凡让伊莉雅感到了十年中从所未有的亲近之感……就像是面对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家人一样。 并不是因为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 而是因为陈凡虽然是Berserker职阶，但是在这个位面他的真实身份却是圣杯守护者，与圣杯就像是水乳交融一般的关系。 伊莉雅此刻就是圣杯的载体，自然本能地对于陈凡拥有着这种异常亲近的感觉。 他，好像可以相信诶……伊莉雅忽然在此刻这么觉得。 不过银发少女想起了爸爸，想起了那个会带着自己寻找胡桃嫩芽的男人。 连切嗣都会抛弃自己，哪怕再亲近又怎样？ 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伊莉雅试图挣脱陈凡的怀抱，小小身躯开始在他怀中挣扎。 银发少女怒视着他，用依旧显得稚嫩的动听声音道：“放开我，你这个能够变身的怪物！” “Berserker，听好了，我是你的master，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如果你敢不听从我的命令，我就用令咒让你消失！”伊莉雅举起了小手，在陈凡面前挥舞着。 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都会拥有三道令咒，能够命令自己的从者做任何事，来约束力量对于人类而言太过危险的英灵从者。 拥有了令咒，哪怕是命令英灵从者去自杀这种事情，也能够办到。 但是陈凡完全没有松开伊莉雅的意思。 他动用了仙灵石像附身，因为无法动用太多力量，所以只有抱着伊莉雅，才能够保证这光芒能够传递到她身上治疗着她的伤势。 刚才狂化后的那一次动作，尽管已经很小心，还是让少女白皙皮肤上裂开了几个黑色的伤口。 少女并不在意这些伤势，因为过去的十年中，几乎每天她身体上的伤口都要比这可怕了许多。 不过哪怕他没有动用超凡脱俗的力量，也足以让张牙舞爪的小女孩无法挣脱陈凡的怀抱。 此时的伊莉雅，太过虚弱了，虚弱地连一个魔术都放不出来。 然而伊莉雅脸庞依旧很是倔强。 与外表的幼小相反，她讨厌向别人示弱，因为她已经领悟到——与其叹息，不如选择憎恨，来使自己坚强起来。 于是她拼命地掩饰自己的软弱，挺起胸膛示意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不需要可以依靠的伙伴，不需要与任何人相亲相爱，伊莉雅无数次对自己这样说道。 只不过……面对着她＂ｃｈｉ ｌｕｏ＂裸的威胁，眼前的Berserker反应却让伊莉雅感到有些奇怪。 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头，顺着那宛若白雪一般的银发，温柔地拍了拍她有些瘦弱的后背，仿佛很久以前母亲要哄她入睡一般。 “好了，我的master，结束了，已经可以休息了。有我在，伊莉雅不会再感到痛苦了，因为我可是——最强的Berserker啊。” 伊莉雅愣了愣，模样显得很是可爱，签订契约的过程已经结束了吗？ 的确，脚下魔术阵已经不再索求她的魔力，眼前的Berserker也已经与她建立了真切的联系。 只是，听着这些话语，为什么有些想哭呢？ 伊莉雅抬起了小脸，大眼睛眨了眨，扭过了头：“哼，不管你是不是最强，都没有关系，因为我是最强的master，我一个人就可以赢得这场圣杯战争，一个人就……” 她轻轻锤了一下陈凡，然后还想用小靴子踢一下他，不过在此之前，伊莉雅就已经小脑袋一栽，倒在了陈凡怀中。 巨大的疲倦袭来，消耗大量魔力的后遗症开始显现，少女终于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长长的睫毛抖动，陷入昏迷的伊莉雅双手本能地试着抓住什么，然后顺势紧紧握住了陈凡的羽袍，然后有些皱起的眉毛才舒展。 看着为了自我欺骗而用尽全力虚张声势的伊莉雅，陈凡轻轻摇了摇头，旋即眼神有些冰冷地看着周围这座古堡。 也就是此刻，一个身穿着白袍的庄严老人从阶梯中走了下来，皱着眉头注视着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