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亚美的合作邀请
普通社交和公务往来有很大的区别，在普通的社交中，交流的两方更多的是想让对方了解你的本人，对你的性格、审美、兴趣等方面有一个正面的认识。公务往来中，个人的交流成为了附属调剂，更多的是对各自业务单位的展示。 这个展示包括了文化、实力、意向等等更加复杂的内容，展示的好了，不但可以促成意向合作，对业务效益也会有极大的提升。想要达到这种效果，第一印象至关重要，所以在公务交往中，双方都会极尽所能的包装门面，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公司亏损得效益都赶不上丐帮了，出行还得是豪车，入住还得是套房的原因。 在跟非人中心接触之前，我为自己进行了身份定位，首先我肯定不会以个人的名义和他们接触，人家是个公务部门，我一个平头百姓，就算对他们有大人情，坐在一起也不公平。到时候我强调自己的奉献，人家就跟我谈政策，结局不仅是局面上的热脸贴人家凉屁股，在收益上也会大打折扣。 不信可以去看看那些以个人名义捐献古董的老乡，到手就是500块钱加锦旗。再看那些以集团公司为单位进行团体性质捐赠的，他们还敢拿500块和锦旗糊弄人吗，哪个没受到领导接见，背地里又得到了多少政策优惠。所以我要把自己的个人行为转变成可以和他们公平对话的团队行为。 那么我该以什么团队的名义呢。 辣妹子大舞厅不合适，经济实力有余而名望地位不足，而且我也已经不是法人了。 北台养老院也不合适，我和他们只是交浅言深，不代表有多亲密，何况他们有自己的一张名片，不符合我的风格。 最终我决定，还是自己新起炉灶，另立山头儿。 在这个次元，最好的团队模式就是公司，公司可以合理合法不引人注意的把大批人马集中在一起统一调度，也可以明目张胆的分配利益和参与各种社会活动，其他的团队模式都没有公司来得方便。 于是在我从家里到辣妹子大舞厅的这一段路上，《斯曼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在理念上先一步成立了。 斯曼这个听起来洋味儿十足的名字其实就是取思念曼柔之意的谐音，和在上个次元用的思春联盟一个套路。 辣妹子大舞厅负3楼，这里除了会议室，还有各种的密室雅间儿，具体作用就不必我来解释了吧，大舞厅这种地方可以没有舞厅可以没有音乐，但这种小黑屋必须得有。 舞厅已经转让给养老院，但短期内他们还没做好接手经营的准备，所以我们最近就赖着不走，当成了私人场所来用。东方抚琴将酒宴设在了最大的总统包房内，房间名克林顿！ 克林顿套房以美式商务风格做的装修，尽可能还原克林顿总统在手握重权抄持大局之余，和年轻女秘书上班偷情的暧昧氛围。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总统套房这么怪异，我也不知道非人中心的代表只有亚美一个人，否则我是绝对不会选这个房间的。 音乐是带着各种娇喘的成人舞曲，灯光昏暗，和周边仿椭圆形办公室的装饰格格不入，墙壁上挂的九十年代暴露女模特挂历简直不要太辣眼睛……设计这个房间的人肯定是经历过一些什么的。 我和亚美相对落座，桌上已经上好了酒菜，都是辣妹子大舞厅的招牌菜，肘子红烧肉什么的。 亚美依旧是绿发白衣，一贯自然的她今天坐在那里有些拘束：“听你手下的人说，你在这里和我见面是为了展现企业文化，能问问你们斯曼集团是做什么的吗？” 我硬着头皮编：“这还看不出来呀，做大事的呗，最起码对美国的态度比较强硬。” 亚美扫了一眼总统办公桌上的小黄报，相信了我说的话…… 弯腰从脚边啤酒箱子里拎出两瓶啤酒打开，放在转盘上转了过去:“亚蝶最近怎么样，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不会是上回吓坏了吧。” 话题比较轻松，亚美的放松了下来：“那个丫头像是能被吓到的人吗，事情过了才两天，就参加学校的冬令营活动去了。” “她们学校挺有特色哈，还冬令营，打雪仗呗？” 亚美白了我一眼：“倒是你，这么久也没给小蝶打个电话，我怎么看你们不像恋人关系呢。”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阶段，我没必要再继续牺牲自己的贞操：“我们确实不是那种关系，当初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帮助才出此下策的，你应该也不是才看出来的吧。” 亚美微笑：“小蝶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找一个鸭子…对不起……” 我的脸已经黑了下来：“不用道歉，晚了。说正事吧，上次的合作我骗你在先，你在行动中暴露在后，我们互有过错，谁欠谁的就不论了。只说这次我转让辣妹子大舞厅，顺带帮你们非人中心免除了千岛死神事件遗留的赔偿金，这件事你们怎么说？” 亚美坦言：“千岛死神遗留的赔偿金确实是一个困扰我们组织的大问题，这回得你的帮助能够摆脱他们，无论是组织上还是我个人，都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至于你所谓的说法么，今天我你代表非人中心来访，就是要当面向闹春先生表示感谢。” 不是吧？当面表示感谢，就是说500块和锦旗都没有喽？ 亚美看出我面色不悦，连忙道：“除了感谢，组织上还有其他方面的嘉奖。” 我哼了一声：“都有什么，说来听听。” “首先就是……”亚美有些得意：“把我从实习特派员的位置上扶正了。” 我鼓掌冷嘲：“厉害厉害，正式的公务员了，一个月工资得到3000了吧。” “我转岗后工龄不高，交完五险一金到手也就2000多……” “少废话！”我一拍桌子：“我的呢？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张罗忙活，你们光知道捡便宜啊？！” “急什么呀~”亚美埋怨：“还当过鸭子呢，就这么点定力呀~” 我说你又不是客人，我没必要那么专业的对待你。 亚美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随手一甩落在我面前。 “虽然转正了，但我的身份还只是一名外务的特派员，权限能够接触到的只有这些资料。” 文件只有三页，一页封面，一页封尾，有实际内容的就中间那页纸，还就写了一半。 我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是异能者的分类…… 合上文件，看着封面上的绝密二字我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就这还绝密呐？” 亚美盘手：“你读起来是几行字，内容却是人类反异能组织耗费数十年才统计出来，又经过我们这一代的排查确认，才总结筛选出这些北台内可能存在的异能者种群类别。” 我放下文件：“就只有这些？名单呢？我要的是更具体的名单资料，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送你们这么大的人情，不是为了一份你们自己都叫不准的目录！” 亚美摇头：“你这次的人情确实大，大到非人中心官方都不敢接了，他们把千岛死神债务的黑锅甩到了我的头上，说是我擅自行动才导致组织被养老院讹上的，欠的钱也应该是我的个人问题，所以你这个人情只能算在我个人身上，那么从我个人角度出发，就只有做到这一步的能力。” 看到没有，这就是和官方打交道的下场，还他们甩锅给你，看你那得意的样子，分明是主动背的锅吧！ 我也不跟她争辩，咱们走着瞧，看我闹春是不是那种随便让你们占便宜吃豆腐的人！ 气愤之下我起身就走，也不打算再跟他们搞什么合作了，我有实力独自对付异能者，长舌妇一族覆灭就是最好证明！ “喂！”亚美叫我：“这就生气啦？” 我拿着异能者分类目录往另一只手上抽，愁眉苦脸到：“内裤都赔没了就换回这么点东西，我还得美滋滋喽？” 亚美撑着脸露出笑容：“我都还没说完。” 没说完又能怎样，他们那头我就对异能者资料感兴趣。 我切了一声：“难道你还想肉偿，你一个月薪两千的公务员也想找月薪20万的鸭子？白日做梦！不，是做梦白日！” 亚美被我气得敲桌子：“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是说真的呢。我已经转正，以后再有消灭异能者的成绩，提成会非常高，你继续帮我提供信息呀。” “算了吧，我真不忍心分你那俩钱儿。” “不只是钱，还有政绩呦~” “政绩？” “是的呀，在实习期消灭异能者，就只有奖金提成，转正之后再消灭异能者，就会有政绩积累，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获得晋升，晋升到一定级别，我就可以帮你搞到你想要的资料了。” 我又坐了回去：“这话怎么听都好像是你更划算一些。” “别忘了，你还占着我妹妹男朋友的名分呢~” “我都说了那是随便搞搞的，现在已经可以结束了。” “随便搞搞？”亚美有些不高兴：“你可以随便，我妹妹也是随便的人吗？” “你是说她对我……”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去冬令营，还不是因为你好几天没给她打电话。” 这叫什么毛病，早就说好了是合作关系嘛，而且就算她的少女心抵挡不住我的男神魅力，再说参加冬令营那不是好事么，说不定是心情好呢，你可能是误会了。 亚美露出忧愁神色：“不会误会的，她就是在折磨自己。” “怎么说？” “你是不知道她们冬令营的活动内容。”亚美有些担心的样子：“她们去了北极圈，说是要帮爱斯基摩人盖房子。” “神经病吧？多白痴才能跑北极圈去搞建筑。” “她们学校经常做一些超越常规的挑战，常人很难理解的。” “我还真就一直没问，亚蝶哪个学校的？” 亚美叹气：“哎，就是大名鼎鼎，打着百分之百包分配招了好几千学生的小澳门技术学校。” 技校的妹子啊。 那就更不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