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触即发
吴亦闯非常担心宋月龄的安危,卯足了劲的跑,脚下像生了风似的,健步如飞,等跑到刘公府大门时,还差点没刹住脚。 大门两旁高挂的大红灯笼,照得吴亦闯大汗如豆的脸庞有些苍白,他喘着粗气,实在是累得有些瘫软,不过仍然气喘吁吁地说道:“快开门,府上要出人命了。” 就在缓解之际,门口杵着的四个身强力壮的彪形守卫一晚上下来也是把他认熟了,其中一人满脸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子,气势汹汹地逼近吴亦闯,声色似猛张飞,“怎么又是你这厮,又跑来干什么,还不快滚!” “麻辣个巴子谁让你们刘公府院墙修那么高,你以为老子稀罕半夜三更在外面徘徊这么久。”吴亦闯心急如焚暗骂,满头大汗顺着脸庞如雨水般垂落,若不是刘公府院墙通体五丈高,否则早就翻进去了。 此时络腮胡子粗壮的胳膊挥了挥,有种要生擒了他的架势。见状,吴亦闯突然心生一计,还未来不及思考周全,焦急得大喊:“刘富贵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先是僵了两秒,络腮胡子不仅觉得他老爷受到侮辱,包括他智商也遭到了侮辱,不再犹豫,快速擒住吴亦闯一只胳膊,瞪起一双环形大眼骂道:“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敢跑到这儿来撒野。” “嗙”地一声,一记重拳直砸他面门。 不管吴亦闯的话说没说明白,络腮胡子不相信他,吴亦闯回击两回合,敌不过,只得抽身挣脱束缚,掉头准备落荒而逃,正在此时刘公府的大门从内侧打开。 神莫和李医师等人,在府上的客房没有找到张蹄花,于是兵分两路,李医师带着修士去禀告刘公,神莫和宋月龄则打算去外面的客栈打听张蹄花的下落,正巧撞见了吴亦闯,于是惊呼道:“吴亦闯!” “神莫!”吴亦闯回头一看,然后快步迎面而上,焦急地又抓住宋月龄的手,连连关怀,“月龄你没事吧?没被怪物伤着吧?” “亦闯你这是怎么了?”宋月龄则松开他汗淋淋的手,见他气喘咻咻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 神莫脸色一变,“怪物?你刚刚说怪物是怎么一回事?” “卧槽你们还不知道啊?怪物找上门了,估计刘富贵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 “卧槽,老子在城口亲耳听见,你以为呢!” “那我们快去帮忙。”宋月龄道。 …… 此时刘富贵的房间里面,犹如屠宰场一般,已是浓浓的血腥味。 在铜床上,鲜血形成的几道沟渠格外妖红,刘海宴雪白的獠牙裸露,紧贴着刘富贵苍白的脸,突然刘富贵耳朵传来阵阵剧痛,伴随一声惨叫,血柱喷涌而出,刘海宴喉咙里咕噜一声,吞下了一只耳,而刘富贵阵阵抽搐,他的另一只耳朵,也早已不见。 房门传来动静,张蹄花跑了进来,一眼就瞧见刘富贵竟然还没死,尴尬地笑笑,“差不多了,该上路了。” 恍惚中,刘富贵见他和胡建飞站在了一起,才意识到张蹄花和胡建飞是一伙的。 这家伙之前连连三颗五等神丹送到府上,并且还默认的收下了钱财,现在看来,不仅是害命,也是要谋财啊! “……胡建飞,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我把整个刘府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刘富贵认定一切是由他而起。 “你觉得老子落得个半人半鬼的样子,是稀罕你的臭钱?”胡建飞骂道:“要不是这佛家中人想取你余孽刘海宴的阴气,否则你们一家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刘公,事到如今,多有得罪啊!”张蹄花汗颜,尴尬地笑,臭不要脸一阵恶心说道:“要不是我的话,你们一家子也得少活一个月呢!所以说,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刘富贵看来注定难逃此劫了,真是因果报应……” “真没想到你这个衣冠禽兽的东西插了一手,老天不会饶了你!”随着意识渐渐模糊,刘富贵瞬时感觉揪心不已,不仅是对胡建飞一事感到非常懊悔,更是对张蹄花知人知面不知心而悔痛,若是能早点发现……也不至于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最终应了他这句话,因果报应。 张蹄花回应:“他是为了找你报仇,我只是为了顺利的夺你女儿阴气帮了个忙而已,既然能够双赢,就合作喽,各得其所。” “刘富贵,你也配提老天,给我死去的妻儿陪葬去!”胡建飞则狂妄地笑。 说完,他眼睛变得猩红,脸皮也开始凸起,撕裂,头部和整个背部越来越膨胀,霎时间露出一个黑黄的蜘蛛头,背部伸出四支触角尖,刺向刘富贵。 “嗖嗖!” 一道绿色的闪电击破房门,打中胡建飞的身体,瞬时将他击飞,重重的砸到墙壁上,而他的四支触角尖也随着重心失衡深深扎进了坚固的墙壁,可见威力之大。 李医师冲进卧房,刘海宴体内寄宿的三只小怪从嘴里由小变大,最后落到地面,水缸般大的蜘蛛体成型,张开满是恶心唾液的魔嘴,齐吐白灰的蜘蛛丝想要束缚住他,李医生双手合十,大喝一声,绿色霸体显现,气势磅礴,顿时震飞三只蜘蛛。 张蹄花想要趁机暗袭,就在他一掌快要击中李医生的时候,却被赶来的兵家修士逮个正着破解了他的招数,反趁他不备,打了个措手不及。 双方僵持不下,李医师赶紧冲到床头施法给刘富贵止血。 “就凭你们几个人想干掉我!” 胡建飞的人形身体快速膨胀,背部的触角渐渐延伸成了坚硬锋芒的猪猪脚,蜘蛛体冲破了人形肉身,一只五丈高的超巨型蜘蛛逐渐成型,房梁顷刻间崩塌,整个卧房的屋顶盖也被撑爆了,瓦片稀里哗啦的落到地上,一阵巨大的骚动震惊了整个刘公府。 “嘶嘶” 苍穹之下,发出了恐怖又沉闷的叫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