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儿
不出齐白意料，果不其然，很快有著名大V、知名音乐评论家等出来说话，针对《平凡之路》鸡蛋挑石头。 首先，《平凡之路》的音质受到了强烈的质疑，被评为毫无诚意的作品，完全就是手机录制的歌曲，竟然拿出来销售，不是圈钱之作是什么？ 此外，这首歌的作曲也有点粗糙，也就歌词耐人寻味，还有可取之处。 他们还有意无意地拿梁不凡的新歌作对比，有心人自然能察觉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总之，不管多完美的事物都经不住推敲，只要是想要黑你，总能找到切入口。于是，刚火起来的《平凡之路》，就受到了各种“权威”的批判。 然而，替郑锐说话的也有不少人，尤其是他的铁杆粉丝，还有喜欢《平凡之路》的人，众多网民纷纷“路见不平一声吼”。 “好久没有听到这样冲击灵魂的歌曲，我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黑它，说句公道话，除了录制不走心，《平凡之路》还有可喷的吗？” “呵呵！音乐评论家就是一群搅屎棍，大家别忘了他们连国歌都要挑毛病的人，国家怎么不清理一下？简直污染环境。”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还是酷爱《平凡之路》，疯狂打call。” “叽歪什么？不爱听就滚，他妈的！难得遇到一首好歌，总要出来恶心人，刷存在感吗？” …… 这一切，郑锐不得而知，他没有过多关注，反而盯着手机的聊天群，生怕错过了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博客短短时间，关注人数飙升，又一次突破十万，各种点赞评论十分热闹。 郑锐不敢在聊天群多说话，生怕大家发现群里潜伏一名外星人，或者说错话引起群主的不满，被踢出群。 让他失望的是，接下来没什么收获，大家聊的不是美食，就是美景，或者丧心病狂地晒娃。 他好几次忍住想要主动询问，求音乐分享。 毕竟之前询问《平凡之路》的无损版已经显得有点低能，可能在人家那个世界，《平凡之路》就已传遍大街小巷了吧？还跟人家问哪里能找到无损版。 看到群里美食的照片，郑锐察觉自己今天还没怎么吃东西，连忙到经常去的饭店吃一顿，安慰一下肚子。 他惊讶地发现，街边的小店开始播放他的那首《平凡之路》，不由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说没有点激动是假的，又不是圣人，做不到宠辱不惊。 吃饭的时候，甚至能听到附近的年轻食客在讨论《平凡之路》，表示他们对这首歌的喜爱，郑锐很开心。看来这首歌爆发出来的威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恐怕能传唱很长一段时间。 从他们的议论中，郑锐也才知道自己上传没多久的《平凡之路》遭到不少批判，他上网看了下，很容易分辨出是谁在搞鬼。 “呵呵，到现在还想方设法踩死我吗？”郑锐自嘲一句。 他很大方地在饭店吃饭，没有丝毫顾忌，如今有谁认识他？饶是一首《平凡之路》开始走红，但真正注意到歌手的还是少数人。 正在议论《平凡之路》的年轻人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跟当事人在一个饭店吃饭，还当着人家面讨论。 …… 一夜之间，《平凡之路》在飞讯音乐的单曲销售量达到百万之巨。 这完全是当红歌星的表现呀！他们有庞大的粉丝群体，即便歌曲本身不怎样，有粉丝的买单，一开头都会很猛。 像《平凡之路》这样，歌手没有粉丝群撑腰，就有如此猛的势头，真不多见，起码今年没有出现过。 也足见这首歌的受欢迎程度，郑锐的资料也广泛被人挖出来。 一早，郑锐手机就响个不停，很多自称某经纪公司的谁谁谁，都有意向签下郑锐。 难怪他们心动，郑锐一首歌表现出极高的创作才华，虽然被凉拌了近十年，人气几乎为零，但人气这东西其实来得很快。 一个歌手，只要有一首传唱度高的名曲，足以让他红遍大江南北。 加上郑锐现在没合约在身，不需要花大代价去挖墙角，直接签下就能当成摇钱树，谁不心动？ 即便是郑锐原来的娱乐公司也有人提出，尝试将郑锐拉回来，甚至可以做出一些补偿，合同可以放宽松一些。 好几年没跟他联络的圈内人，也开始给他发祝贺短信，社会便是如此现实。 郑锐婉拒了几家公司，干脆把手机关机，准备重新办一张卡。他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了。 他把一套得体的衣服翻出来，将胡子刮掉，上下整理自己的形象。 女儿的学校郑锐去过很多次，很多时候都是偷偷去，没让女儿知道。这些年他虽然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也还是默默关注。 到学校门口，他发现前妻跟女儿在等，连忙快步走过去。 “来晚了。” 前妻张兰馨眼神有点复杂，望着有些消瘦的熟悉面孔，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当初，追求郑锐的是她，要离婚的也是她，这个男人也几乎没有说过一句怨恨她的话。 他日子过得并不好，还是坚持每个月支付女儿的赡养费。 张兰馨是看不惯郑锐那不知变通的性格，那种钻牛角尖，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的人，有时候真的很惹她生气。 可是，昨天郑锐的新歌，让她一夜没睡好，想起了好多事。 “没来迟，是我故意早到一点。新歌不错，我听了。嗯！你带妞妞进去吧！我有事要忙。” 其实，有好多话想要说，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郑锐没想其他的，点头：“好，那你忙。妞妞，我们走吧！” 他刚伸出一个手到女儿头顶，想要揉女儿的头发，可女儿不习惯跟他亲昵，有点躲闪，只好尴尬地收回手。 张兰馨见了，有点不忍心，开口道：“妞妞，拉着爸爸的手，别走散。” 听到这话，可爱的小萝莉才迟疑地伸出手来。 郑锐顿时欣喜，朝张兰馨递去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