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一十三章 神火
阿尔文鄙视的看着嘴硬的艾伦，他笑着说道：“你们还能干什么？ 我猜你们连‘长老会’都无法完全控制，更别提教会了。 你以为神王弗雷干的那点龌龊事儿没人知道？” 被挑在半空的艾伦抱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他看着阿尔文，微笑着说道：“其实我们早就赢了一大部分，现在的人们早已不再关注他们的公民自由了。 几个世纪以来，我们试过宗教、政治以及现代消费主义来消除人类的异议。 现在人类中的大部分人，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标准！ 当人们为了方便而开放自己的隐私，并且只能被动的接受信息的时候，这个社会就已容不下‘自由’之类的观念了。 大家都想随大流，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成为多数派。 这是我们努力了上百年的成果，甚至我们本身都受到了影响…… 你说我们是不是赢了？” 说着艾伦看着眉头紧锁的阿尔文，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能力所在，你能发动力量把‘长老会’连根拔起。 但是那是你想要的吗？ 真正主导‘长老会’的是人类本身，还有庞大的资本力量。 你能打散他们，但是无法杀光他们，你更没有办法把已经深入人心的习惯给消除掉，除非你发动战争，让全世界陷入战火。 我确实输了，但是我们赢了…… 之前很多人都在劝我放弃包括我的同族，只不过我还是不甘心。 因为只要‘自由意志’存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威胁。 当我看到了一个机会，我就想，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在用科技手段尝试一下？ 明明我们才是高贵的，明明我们就是想要带领你们走一条正确的道路…… 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反抗？” 阿尔文皱着眉头看着表情愤慨的艾伦，他犹豫了片刻之后，突然不想跟他争论了。 这家伙跟之前那个雷米尔一样，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颗被摆布的棋子，更不知道“自由意志”真正的含义。 他觉得自己在保护人类，同时“傲慢”让他只想要人类顺从他们的统治。 这家伙话里泄露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阿尔文甚至不想在多问他问题了。 什么计划，什么预谋都是他自以为是的屁话。 地球上华纳海姆的遗族是分裂的…… 他们当中不仅仅有天使和魔鬼，这双方当中还分“清醒的”和“虔诚的”。 艾伦和雷米尔显然属于“虔诚”的行列，他们与魔鬼作战维护人类，却又试图为人类洗脑。 他们来的最早，而且数量肯定有限，他们争取的是把上帝的荣光泼洒在地球上，而不是为了争取自身的“自由”这种最核心的东西。 后期为了扩大影响力，魔鬼随之诞生了…… 这是神王弗雷定下的最早的计划，只不过效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就是了。 现在情况其实很明确，路西法肯定是清醒的，他选择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想要让自己成为地球不可或缺的一环，然后换取宝贵的“自由”。 撒旦肯定也是清醒的，但是他们打着另外的主意，那个一直藏在地狱厨房，被夜行神龙庇护的人造人亚当就是他们的目标。 神王弗雷没有阿尔文想的那么肤浅和疯狂，他为华纳海姆留下了很多条路，任何一条走通了之后，都会给华纳海姆的英灵带来一片全新的天地。 这些家伙把“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理论，诠释到了极致！ 只不过这些道路当中，没有一条是“投降”！ 他们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就连路西法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容器，让自己成为了‘地狱的主人’。 阿尔文用说不上是同情还是厌恶的眼神看着艾伦，他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会杀了你，希望你下辈子做人不要太执着、太偏执…… 信仰的太偏执，就是愚妄，而正是你的愚妄，让你所谓的信仰有了瑕疵。 选择信仰是你的权利，我负责在你想要伤害人类的时候，送你回炉重造。” 艾伦好像一点都不怕死，他微笑着注视着阿尔文的眼睛说道：“我的真名叫梅塔特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当人们厌倦了千篇一律的生活，当他们的心灵空虚到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就会重新寻找信仰，而那个时候上帝的荣光必将重新闪耀。 其实我们已经赢了，而我只是输给了自己的执念。” 阿尔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说我其实一点都不反对宗教，反而很欣赏那些在危险地区传教、教人识字、庇护平民的牧师，你会怎么想？ 你赢不赢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你本身就不重要！ 你这人很单纯，人类的复杂是你无法想象的…… 也许就像你说的，我们天性中带着‘叛逆’！ 只要我们的思想还是自由的，就没有什么能够真正禁锢我们。” 说着阿尔文也不等梅塔特隆说话，他就驱动一道金色的剑光划过了这位愚妄天使的脖子。 看着昔拉贪婪的吸收了梅塔特隆的能量，然后为自己送上了一枚新的灵魂核心…… 阿尔文笑着把那枚无暇的宝石收进了口袋，然后看着面如死灰的索菲亚，说道：“该你向我证明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说着阿尔文看着索菲亚复杂的眼神，他笑着说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放你一马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一个好人如果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给人类带来这种伤害，那他一定活不下去了。 我个人希望你是一个好人，毕竟杀死一个女人并不会让我觉得光荣。” 看着阿尔文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想要逼死索菲亚，林奇突然站了出来，说道：“让我跟她谈谈，别……” 林奇说话的时候，索菲亚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小刀，用力的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阿尔文冷眼看着倒在地上似乎陷入弥留的索菲亚，说道：“10公分的小刀不刺中要害可是死不了人的……” 索菲亚在林奇惊怒的叫喊中用力的拖拽了一下小刀，大捧的鲜血洒落。 看着扑过来的扶着自己的林奇，这个大眼睛的科学家，艰难的说道：“我没有办法治好你了，对吧……” 林奇伸手捂着索菲亚的腹部，说道：“别担心，我是来帮你的，你也是来帮我的……” 索菲亚眼睛里流出了悔恨的泪水，轻轻的说道：“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没有办法在帮助你了。” 林奇看着索菲亚的眼睛，说道：“那些重要的计划呢？治愈暴力，反抗暴力…… 索菲亚，是你开始的，你不能一走了之！ 我们都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配活着……” 索菲亚脸上露出了解脱般的微笑，说道：“我做不到了，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斯隆走到索菲亚的身边，这位老黑人吊着胳膊看着重伤的索菲亚，认真的说道：“你可以的，每一个人都值得第二次机会。 如果你确定自己做错了，那就是该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只要你帮我们把‘长老会’当中类似梅塔特隆这样的家伙找出来，用实际行动来清洗自己的罪过…… 我代表刺客们，原谅你之前对我们施加的可怕痛苦。 索菲亚，生命只有一次，活着才有价值！” 阿尔文眼看着斯隆冒充神棍忽悠索菲亚去充当卧底，他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毕竟索菲亚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是个“好人”，最后她是死是活根本就不重要了。 至于林奇表现出来的私情…… 阿尔文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不想多问了，林奇的信念坚定异常，他可能爱上了这个对他施加痛苦的女人，但是绝对不会背弃自己的信念。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斯塔克看着表情有些古怪的阿尔文，他笑着说道：“逼迫一个女士剖腹可不是绅士的行为，你现在对女人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这是为什么？” 阿尔文撇着嘴说道：“因为老子是要结婚的人了，对老婆之外的女人还有什么客气的必要？ 而且这个鬼女人性格有问题，偏执的疯子可能本性不坏，但是往往这种人会对他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也就是她目前伤害的人仅限于这些刺客，不然老子应该给她一把一尺长的刀，而不是让她用那种指甲刀捅自己。” 说着阿尔文看着不远处的机器“阿尼姆斯”，他很感兴趣的说道：“这玩意儿你搞明白了吗？ 那个叫林奇的刺客依靠这台机器点燃了神火，说明这台机器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斯塔克听的愣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林奇，然后好奇的说道：“什么‘神火’？我为什么看不见？” 阿尔文看了一眼头顶银色火焰升腾的林奇，他伸手在斯塔克的面前挥了挥，说道：“你的眼睛没有问题吧？” 斯塔克没有理会阿尔文的问题，他带上了面甲启动了战衣的所有探测器重新扫描了一下林奇。 在能量探测器之下，林奇的“真实”形象出现在了斯塔克的面前…… “很奇怪的能量形式，大脑散发的磁场在进行类似裂变反应的活动。” 说着斯塔克突然掀开面甲看着阿尔文，说道：“你说我能不能利用‘阿尼姆斯’点燃神火？” 阿尔文鄙视的看着斯塔克，说道：“其他的人我不清楚，但是你估计不太行，毕竟点燃神火是需要条件的。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显然是相悖的…… 就算不谈信仰，你也得有坚定不移的信念，而且几辈子都没有改变，这样当量变产生质变的时候，才有可能点燃神火。” 说着阿尔文看着有点失望的斯塔克，他笑着说道：“你一个科学家要神火干什么？这东西用处真的不大……” 斯塔克斜着眼睛瞅着阿尔文，说道：“那个林奇的身体素质出现了异常，肯定跟神火有关。 如果你能依靠‘永恒之火’弄出8块腹肌，我为什么不能用神火尝试一下？ 我告诉你，在我实验成功之前，你别想利用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