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邻居上条当麻
虽说距离考试结束才不到二十分钟，但是佐仓幸子确实已经将全部三十份试卷批阅完毕。 对此，学生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佐仓幸子作为成年人，教师，也是学园都市中完全不具备超能力的那少部分人。 但是，能够成为长点上机学园这群天才能力者学生的老师，她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虽然不如不知火瞳的绝对记忆能力，但是佐仓幸子老师也有一个“超级大脑”。 一目十行，近乎扫描般的阅读速度，以及经过专门锻炼形成的强悍记忆力，让她可以在短短二十分钟之内处理完所有试卷。 听到凌星夜的发问，佐仓幸子老师脸上露出一丝不爽的表情。 果然，全班仅有的三个满分成绩中就有不知火瞳和凌星夜两人。 由于两人的笔迹本来就近乎一模一样，所以幸子老师也没有怀疑凌星夜作弊。 毕竟，凌星夜也确实具备满分的资质……只要他愿意的话。 凌星夜的作弊手段不依靠超能力，所以仪器根本检测不出来。而且这还是他和不知火瞳之间的秘密手段，不为外人所知，当然更加不可能被发现。 根据每个人的成绩，奖金几乎同步到账。 虽说没有第四个满分，但是全班都取得了高分，奖金也没有扣除太多。 所以全班同学都欢呼着开始等待最后的放假时间。 之后再过两个小时就是放学时间，明天就是暑假的第一天。这场放假前的考试其实是幸子老师专门为学生们谋取的福利——以合法名义给学生们一笔额外的零花钱，更好地享受暑假。 也是从这个假期开始，凌星夜就要搬出长点上机学园的专门宿舍楼，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学生公寓独自居住。 …… 魍魉化作一道鬼魅的黑影，双手手腕弹出的利刃闪过锋芒，如风一般掠过敌人。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操纵魍魉做出如此犀利的反击吧？ 鲜血迸裂，双臂，左腿从那个男人的躯体上脱落！ 惨叫声中，插在我胸口的长枪也失去了力量，没能进一步撕开我的胸膛。 最终胜利并且活下来的是我！ …… “星夜，你最近很累吗？刚才放学前又睡着了啊……在幸子老师讲话的时候，现在幸子老师可是对你很不满呢。” 放学路上，不知火瞳担心地看着身边的男生。 两人正并肩向凌星夜的新家走去。 “可能是昨天睡得比较晚吧。”凌星夜回应道。 他手里拎着一只硕大的旅行包，看体积几乎可以把一个人装进去了，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但是凌星夜却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轻松自如地走着。 “今后就要一个人住了，可不能整天熬夜啊。”不知火瞳不放心地告诫着。 “好的，好的……”但是男生的回话却充满了敷衍的语气，一点也不值得信任。 凌星夜不给对方训斥的机会，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瞳对梦境怎么看？” 不知火瞳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感表情：“果然做噩梦了吗？刚才考试前后。有种理论认为梦境是对未来的预见哦。 “科学一些的解释是大脑无意识间对身边信息进行整合，对未来作出推演预测……以我的感觉，星夜的梦应该就是这种类型吧？” “哦？是吗？”凌星夜说道，“新的敌人又要来了吗？” “毕竟已经平静这么久了。”不知火瞳没有变现出丝毫惊讶，“要平安无事啊。” “不用担心，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吧——我们两个，”凌星夜却不以为然，快步上前，“到了，就在这里！” “第七学区还有这么荒凉的公寓楼吗？” 站在七层的破旧公寓楼下，不知火瞳忍不住惊叹。 因为那个著名的“大小姐学校”——常盘台中学就在第七学区，再加上不知火瞳平时接触最多的也都是这类豪门学校，所以她一直以为这是个很高大上学区。 “那是因为瞳平时只接触过常盘台中学吧。”凌星夜倒是没有因为公寓楼破旧的模样感到沮丧，“这里也是有很多普通的学校。很多学校也没有自己单独规划的宿舍楼，所以学生们只有分散在这样的学生公寓里，各自居住了。不过好处是都是单人一间，而且租金便宜。” “这么一说倒也不错。”不知火瞳笑着点头，表现得比凌星夜本人还要激动，一把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去，“那么快点去看看房间吧！在七楼？” 两人挤进略显狭小的电梯，按下七楼的按钮。 再往上似乎还有一层天台，不过对应按钮已经被一块铁板牢牢遮住。 两人面对面在电梯内挤在一起，不知火瞳丰满的胸口紧紧贴在凌星夜胸前，不过少女本人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担心衣服被电梯墙壁弄脏，向凌星夜靠得更紧了。 “好小的电梯！搬家公司的人是怎么把大件家具搬上来的？”少女关心的在其他方面。 “旁边有应急楼梯。”凌星夜解释道，“或者选用空运吧。无人机，云梯，相关能力者……能使用的方法多的很。” 说着，凌星夜发现不知火瞳正仰着脑袋直直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星夜长得好快，不知不觉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了。” 少女踮起脚尖，这才使两人视线平齐：“刚认识的时候，还是我比你高一点呢。” “叮！” 电梯刚好抵达七楼，不知火瞳一个转身，雀跃着逃出了电梯。 凌星夜摇摇头，拎着他那只硕大的旅行包跟了上来。之前电梯里那么挤，也有这只随身不离的旅行包的原因。 “毕竟，已经相识三年了啊。” 不需要刻意去找，一看就知道门口堆着一堆打包箱子的就是凌星夜今后的住处了。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我来开门，我来开门！”不知火瞳一把抢过钥匙。 凌星夜没有拒绝，站在后面等了少女打开房门。 这时，隔壁的一间公寓房门打开。 “不幸啊！”伴随着某种塑料件被踩碎的声音，有个男生哀嚎声？ “我的手机，我的储蓄卡！”一个刺猬头的男生几乎是泪奔着夺门而出。 然后看到正在隔壁门口准备进去的凌星夜二人，双方面面相觑。 刺猬头大概也没想到有外人在这里，所以才会那么那么夸张地哭嚎出来。 本来这栋公寓楼的七层就么什么居民，唯一的一个还是他的死党损友，所以平日里当然也不会在意太多，但是在陌生人面前表演颜艺果然还是有些尴尬。 “啊哈哈，”刺猬头挠着脑袋干笑道，“原来你就是要搬进来的新邻居啊……你好你好，我叫上条当麻，以后请多多关照。” 上条当麻朝不知火瞳伸出右手，看来是把拿着钥匙开门的少女当成了住户。 “不好意思，其实要搬进来的是我。”凌星夜上前一步，“凌星夜，请多关照。” 上条当麻面色瞬间僵硬一下，小声嘀咕着：“我就说嘛，这么可爱的美少女怎么可能会成为我的邻居？上条先生从来都不会遇到这么好的事情啊。” 不过也只是吐槽一下而已，性格豪爽的上条当麻还是很自然地把右手伸向凌星夜，准备握手。 虽然关于魔法禁书目录世界的剧情和人物已经全部忘记，但是唯独其中的主角——眼前这个被戏称为“把妹手”的少年，凌星夜还留有一定的印象。 就是这只右手，能够破除一切超能力和魔法效果的“幻想杀手”吗？ 凌星夜低头打量着上条当麻伸出的右手，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凌星夜并不打算轻易让“幻想杀手”碰到。 毕竟，自己的能力是时刻展开的。 “怎么了？”上条当麻疑惑地看着对方，又看看自己的右手是不是弄脏了没有洗干净。 “不，没什么。”凌星夜伸出左手。 这个……是什么意思？ 上条当麻尴尬地看着两人之间顺拐似的两只手，僵硬住了。 “不好意思，因为我惯用的是右手。”凌星夜解释道。 “如果我的一般常识没有错的话，您伸出来的是左手吧？” 凌星夜点点头：“是的，所以我习惯左手握手。我想，在这个都市里，应该也没有不能用左手握手的忌讳吧？” 身后的不知火瞳补充道：“星夜是一个傀儡师，所以十分注重保护惯用的右手。” “傀儡师？表演艺人吗？”上条当麻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节奏，不过得到合理解释之后，他还是顺从地换了左手，完成这次简单的握手礼。 “第一次感觉握手这么累……” 凌星夜笑道：“抱歉了，以前在马戏团时有人恶作剧，戴了铁指环握上来，结果骨裂了呢。”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难怪……”上条当麻马上表示理解。 不知火瞳却在一旁偷笑，星夜可没说骨裂受伤的是谁啊。 因为凌星夜的两只手都同样灵活，没有明确意义上的“惯用手”之分，所以完全看他个人心情。 “咦，才发现，两位的制服……不是长点上机学园吗？”上条当麻惊呼出声，“为什么会住到这种偏僻的小地方？” 凌星夜露出和善的笑容：“各种各样的原因啦，以后多有打扰，还请多多关照。” ——毕竟，据亚雷斯塔理事长说，是给自己找了战斗力最强的宿舍楼呢。 “需要我来帮忙吗？”上条当麻热心地说道。 “不用不用，谢谢你了。”不知火瞳说道，“我就是来帮忙的。” 让一个女生来帮忙搬家？ 然后，上条当麻就看到凌星夜一手拎着那只硕大的旅行包，另一只手轻巧地托起了门外的五只大纸箱。 “果然，是借用能力了啊……念动力类型的吗？” 在学园都市，这种情况绝不罕见。 见不需要自己帮忙，上条当麻也不再逗留，他要去补办自己的储蓄卡，并且重新更换手机。顺便解决晚餐问题——最后这条才是他原本出门的最初目的。 学生公寓的内部设置还是不错的，小厨房，卫生间，阳台一应俱全。和普通住宅的最大区别就是只有一个起居室，结合了客厅、书房加卧室的全部功能。 但是作为一个人居住的单人公寓，还是相当理想的环境了。 因为是第一天搬进来，所以只是大致收拾一下，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进一步的布置还要等以后再慢慢完善。 虽说不知火瞳并不介意就这么一口气完成整个布置工作，但是凌星夜可不想再浪费太多时间了。 他还记得今天要请客来着——把冰淇淋升级为晚餐。 长点上机学园的宿舍楼是有门禁时间的，所以需要抓紧时间。 下午四点半，其实时间还早。各个学校的安排不同，绝大多数学生这时才开始陆续放学。 现在吃晚餐显然有些早了。 凌星夜坚持这么早出来，其实是为了他的表演。 街头傀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