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激战魔法师
神裂火织纤细修长的手指逐一收拢，沉稳地握住刀柄。 这女人……来真的了！凌星夜瞬间全身汗毛倒竖——他确实已经遇到并且战胜过很多敌人，但是像眼前这个女人这样强大的却还是第一次。 虽然还没有真正大打出手，但仅仅只是她身上流露出的气势和压迫感，就已经在不断挑战凌星夜的想象力极限了——这是没有亲眼见到之前，人类无法理解的层次。 凌星夜从未见过如此强敌，但是他并不打算听对方的话乖乖认输投降。 凌星夜是能力者，而且还是level3的强能力者，在学园都市两百万学生当中也属于中上阶层的能力者。 在直接战斗力方面，能力的等级的确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但真正的战斗绝对不止是纸面上的数据。 作为一名真正的傀儡师和战士，超能力对他而言也只是一项用起来方便的武器罢了。 战斗的胜负往往不在于武器的强弱，而在于使用武器的人。 凌星夜的能力是level3的“相位支点”。 在八年前能力觉醒之初，凌星夜就能够在自己的视野里“看到”一个棱长十厘米的立方体。 那块立方体可分割，变形，以及任意移动。并且，在凌星夜的意志下，这些方块可以干涉现实，因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具备“实体”的。 但是也仅有凌星夜本人能够观测到“立方体”的存在，对于其他人而言，立方体是完全不存在的空想。 凌星夜的魍魉能够达到堪比人类程度的细腻灵敏，是因为它全身上下被一百二十八根丝线操控着。 其基本的动作是通过凌星夜的双手和身体进行操控，而更进一步的微操和特技，就要依靠他的能力。 此时，在空气当中，外人无法看到的小方块密布整片战场，由它们拉扯着丝线的另一端，控制着魍魉将凌星夜心中的动作一一实现。 这些方块没有“质量”，所以也无所谓惯性，其“支点”的定义在于它们可以在空间任何一个坐标固定。 再配合上物理性能强悍的丝线，和足够结实且灵活的傀儡…… 这些共同构成了魍魉的强大力量和鬼魅般的机动性。 但是，面对神裂火织——这个擅长居合斩，一击定胜负的女剑士时，魍魉的防御力就显得压倒性得不足。 一旦被砍中，魍魉就彻底废了！ 所以，面对接下来的“唯闪”，绝对不能用魍魉抵挡…… 凌星夜心思急转，瞳孔陡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却仍追不上对方攻击的痕迹，只感到对面有璀璨的光芒一闪而逝——稍后，仿佛时间错位，因果倒转，他才终于看到了对方出刀的刹那。 身体的反应完全来不及，但是他的思维却跟上了。 魍魉身上的丝线骤然绷紧，以近乎崩断的气势拉扯着它向左侧飞出。看起来突然就好像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打飞了一般。 “你疯了吗！”见状，神裂一惊。 因为傀儡躲开她的斩击之后，直面唯闪的就是凌星夜本人了！ 因为最初瞄准的是傀儡，所以这一次神裂并没有手下留情，怎料却出现这样的情形。 但此时再想收手就已经来不及了，事实上在魍魉躲开的同时，“唯闪”的斩击便已经落到凌星夜身上。 嗖！ 凌星夜的身体就像是出膛的炮弹向后激射出近百米，撞破墙面深深陷进一栋建筑物之内。 叮的一声，神裂收刀入鞘，抬头望向那栋商场大楼。 挡住了？ 她的“唯闪”是斩击，真正奏效的话目标是不会被打飞的——而是干净利落地一刀两断。 而且地面上，“唯闪”的余威留下的笔直刀痕也在之前凌星夜站立的地方戛然而止。 神裂将她作为圣人的超凡感知力投向那栋大楼。 只听到耳边传来那个男生的自言自语—— “这么大意，果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神裂心中一紧，连鞘抬起手中七天七刀。 巨大的冲击力透过刀鞘的阻拦袭来，神裂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重型卡车撞到了，不禁闷哼一声，也接连后退十几步才化解这股冲击力。 定睛望去，那具鬼面傀儡出现在她的面前，再次抡起拳头，以重炮轰击的磅礴势头砸了过来。 拳锋甚至已经出现了因超音速而产生的激波。 魍魉举手投足间雷声轰鸣，感觉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傀儡。 砰！ 沉闷的碰撞声响起，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冲击波。 神裂抬起她并不粗壮的手臂，正面格挡住了这一击。 然后，玉腿如鞭子一般甩起，踢开魍魉。 魍魉腰腹间的护甲应声碎裂。 魍魉伸手扯下已经破损的装甲，抬起头看着神裂。脸上那张阴郁的鬼面仿佛透着一股微笑。 风雷声起，它再次从原地消失。 这次神裂的动态视觉始终追寻着它的身影。 但是魍魉却没有再次攻上来，而是转头奔向史提尔和上条当麻。 就在凌星夜和神裂火织激烈厮杀的时候，他们两个的战斗却已经完全沦为了比拼体力的无聊对决。 上条当麻的右手可以消除史提尔释放的所有火焰攻击，没有动用“猎杀魔女之王”的史提尔对此毫无办法，只能不断地重新燃起火焰。 魔法师的魔力是通过精炼生命力转化而来，通常情况下魔力的源头就是体力，所以魔法师拼到最后还是体力的比拼。 上条当麻只有一只右手可以无视火焰攻击，身体的其他部位还是受到不同程度的灼伤。 于是他们两个的战斗就变成这样无聊的局面了。 “啧，你怎么还不倒下！虽然你不断消除我的火焰，但累积下来的热量也差不多让你血液沸腾了吧！” “谁会倒下啊！这种程度还早着呢！” 嘴里正在喊着不服输的话，上条当麻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强烈震感，就好像自己挡在了一列正在全速奔驰的子弹头高速列车前面。 “啊！！！” 顾不上面前的敌人，上条当麻惨叫着向旁边飞身扑倒。 史提尔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魍魉的目标本来就是他。 无视了巨大的惯性，魍魉在史提尔面前不足一尺的距离陡然停住。 火焰魔法师顿时被风雷笼罩，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他的身体更是正面承受了超过十二级的飓风。 手上的炎剑也被疾风吹散。 魍魉直视着火焰魔法师的双眼，面具后面突然响起傀儡师的声音。 “我问你，你是混血华人吗？是傀儡师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史提尔狞笑起来，“老子可是地地道道的英国人！” “等你很久了！”紧接着，史提尔的声音突然失真，连他的身体也开始扭曲变形，甚至从脚底逐渐消散，“海市蜃楼……” “……然后，猎杀魔女之王！” 史提尔的声音出现在原本左侧五米处，之前宁可浪费体力跟上条当麻纠缠半天，为的就是这一刻。 雪藏已久的杀手锏——猎杀魔女之王终于再次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