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赌局
神谷光子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要不是百分百确定自己来的是赌场，她肯定会以为进入了某个校长级别的高端学术会议。 谷中久美子跟校长们不熟，但粗略一扫，也发现好几个自己认识的人——都是平时经常在学园都市媒体上露面的老家伙。 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这些教育业德高望重的人们聚集在赌场，肯定会让不少人大跌眼镜吧。 这里有没有使徒暂且不论，光是眼前这一幕，就足够惊人了。 这块校长们聚集的区域跟外面的赌场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跨过某条看不见的界线，神谷光子感觉身后的喧嚣嘈杂突然远去，只剩下一丝微不足道的背景噪声。 坐在最外围的几个中年男女注意到她们的到来，看到是两个年轻的少女，其中一个明显还是中学生，身为教育者的他们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其中一人刚刚开口询问，又立刻闭嘴，摇摇头坐回原位。 其他注意到神谷光子她们的校长老师，也都没有出言训斥。 就仿佛没有看到她们一样，校长老师们回过头去，继续盯着场地中央的那张赌桌。 赌桌上一共三人，除了赌场方面的一个荷官，剩下两人对坐于赌桌两侧。 其中一个是五十多岁的男子，应当也是一位校长。 另一个，却是一位身穿红白巫女服的少女。 如果没有猜错，那个巫女应当就是使徒了。 “敌人……使徒在跟校长们赌博？”神谷光子诧异道。 “看起来是的。”谷中久美子说道，“难怪这里没什么动静，原来在以这种方式‘战斗’啊！” 神谷光子心中略微安稳下来，如果说这位使徒的战斗是赌博的形式，那么这次讨伐行动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很快，场上的赌局结束了。 只见那位校长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离开座位。 紧接着，立刻就有两个黑子男子走上去，带着他向一旁的角落里走去。 在场地角落专门空出来的一小块区域，那位赌输的校长苦着脸拨打电话，也不知他究竟在打给谁，又具体说了什么。 但很快，黑衣人就放他离开，并未做更多的威胁。 与此同时，又一位校长被点名，走上赌桌前。 每一场赌局都进行得很快，与使徒对赌的校长如走马灯般一个接着一个，轮番上阵。但竟无一人获胜！ 现场校长们的气氛愈发沉闷。 看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不明所以，神谷光子犹豫着是不是要找人询问一下具体情况。 谷中久美子已经忍不住，抢先出手了。 她随便挑了一个人，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老师，请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方回头，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身旁还有一个更加年轻的女学生，立刻皱起眉头。 “快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谷中久美子叹了口气，将手伸进夹克口袋…… 一旁的神谷光子顿时紧张起来，生怕她一言不合又掏出手枪来威胁人家。 所幸，谷中久美子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机，她调出某个界面给对方看。 “执法队办事，请配合我们的调查。”谷中久美子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说道。 “执法队？”那位校长神情复杂，“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有学生过来啊。” 他知道执法队，那是武装无能力者集团抽调精锐组成的第三支执法机构。其成员自然大部分都是学生。 这位校长当然很高兴终于有人来搭救他们，同时也因为营救人员是学生而耿耿于怀。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很积极地配合调查工作。 两个少女的进入并没有引起敌人的注意，于是她们趁机询问多人，终于弄明白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在场的一百九十九位校长都是接到请柬而来的。 为了确保他们的到来，不少请柬还附带了一些黑材料，用来威胁邀请对象。 至于那些实在无懈可击的，就有人专程上门“迎接”了。 发出邀请的就是赌桌上的那个“巫女”，她也没有废话，直接开赌！ “根据赌约，如果我们输了，就必须按照对方的意思发布一条声明——以我们校长的名义，邀请她手下的演讲师在开幕式上进行演说。” “就这个要求？”谷中久美子诧异道。 “就是这个。”校长点点头，“虽然知道有阴谋，但感觉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大家也都默认了。唯一的问题是……” 校长看向巫女：“已经快一百局了，她一次都没有输！” 这简直不科学！连赢一百场这种事，从概率上就是微乎其微。 因为校长当中有不少是古板的老学究，他们几乎只从电影或小说当中接触过赌博，要亲自上手的话肯定是不会的，所以正在进行的赌局也是最简单的类型。 ——猜硬币。 由第三方的荷官抛硬币，然后双方通过各自手中的硬币给出判断，是正面还是反面。 猜对的一方获胜，双方全对则继续，直到分出身负。 “从规则上说，双方全猜错的话也是继续下去，但那女生一次都没有猜错，所以……”校长苦笑着说道。 因为采用了最简单的游戏规则，所以反而不太可能作弊出千。 赌局期间，已经更换了几十枚不同的硬币，全部是在场校长们身上带来的，不可能作假。 抛掷硬币的人也换过好几次，赌局结束的校长也充当过荷官的职位。 但事实证明，巫女她没有作弊。 到了后来，校长们的心情从惊讶到绝望，再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收集情报期间，巫女顺利突破了一百场连胜。 对此，在场的人们只能以强运来解释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幸运的化身啊！”谷中久美子嘀咕着。 又一位校长输掉赌局，在黑衣人的带领下来到赌场角落开始打电话。 “是的，她是我邀请的演讲家，让她在开幕式之前向全校师生进行演讲……” 片刻之后，他的学校的大礼堂内，一位打扮干练的年轻女子走上主持台，开始激情澎湃的演讲。 谁也不记得她究竟讲了些什么，只感觉整个礼堂的气氛被调动起来，陷入一种近乎狂热的氛围。 年轻女子满意地看着台下的师生们。 “哦，来申请了！”女子突然说道，“剑之使徒要求斩杀她的敌人，大家赞同吗？” “赞同！赞同！赞同！” 全场师生放声狂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