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无形争锋

    服务员领着步凡从门外进入门后，对着正在享受的王帅说道：“张先生，有位先生找您。”

    “嗯？”

    本来是表示疑问的语气助词，可是传到在门口的步凡耳里，是怎么听都是爽得发出来的呻吟声。

    服务员再次说道：“有位先生找您。”

    王帅一边娇#喘一边不忘把台词说了出来，“哦，老瓜吧？来、来、来，你怎么才过来呢？啥也别说，先做完一种再说吧！”

    说完好似没有听见想象中那熟悉声音的回答，在技师做完一套按摩动作后，王帅一屁股坐了起来看向步凡。

    “唉，老瓜呢？你是谁？”

    步凡表现茫然，等王帅说完后，开口接道：“我是快递公司的”

    “快递公司的？干啥哩？”

    步凡按照剧本老实回答道：“公司让我来找一位姓张的先生。”

    “张先生，嗯，我是姓张啊，找我干啥哩？”

    步凡这个时候瞪大眼睛看着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坐在床上和他对着台词的王帅，感觉这得刮了多少油水才能把他这肚子撑出一个十月怀胎来。

    “难怪不得，是人不是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导演这行当里挤，就冲拍这种戏的时候，自己能率先挑选那也是值了。”

    当然尽管步凡脑中无限yy着，但是本职工作他还记得，此时一心二用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王帅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您是不是有快件要递？”

    因为王帅在说台词的时候用了点方言在里面，步凡在接的时候自认而然的模仿着他的口音回答了起来。

    等步凡说完后，此时被技师搞得满头大汗的王帅，在喘气的同时说出了“没有”两字。

    说完左右扭头对着旁边打酱油，此时正在享受技师马#杀鸡的龙套们问道：“呃，你们谁有快件要送的？”

    前来凑数的工作人员难得有机会享受，此时都抓紧时间享受着，他们被技师伺候得不发出呻吟来已经是万幸，再说又不是专业的龙套，王帅问完话，左右两边却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

    看见这情况，王帅只能自己来圆自己的话，摇头叹息这群王八蛋不干正事的同时对着门口一直杵着的步凡挥手不耐烦的说道：“没有，没有，走吧！认错人了。”

    王帅此时也是一心二用，在说的时候，自己刚才被技师伺候出来的疲劳劲已去，现在回味起来，那滋味确实不错，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床上躺去。

    还好作为导演的他，并没有像临时过来充当背景的那些人已经忘掉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干什么的。

    王帅边躺边用手朝着步凡方向挥了挥手，“出去吧，出去吧。”反正是那边凉快那边待着，不要打扰他享受。

    这个时候技师上前，对着王帅又是一套马#杀鸡使出，王帅一边娇#喘一边念着台词，“姓张的可多呢，张三丰还是姓张呢？你怎么不去找哩？”

    步凡听着这话懵逼的抠起了脑袋，一句话差点让步凡直接出戏。

    “尼玛这是谁写的台词，要是真去找张三丰，那得去什么地方？”

    “咔，好过了。”

    还好这个时候临时兼职盯着监视器的副导演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喊了咔。

    王帅也不起身对着他就问道：“怎么样？还需不需要重来一遍？”

    “你老上马还不能一次过，那不是让人笑话吗！”一个马屁拍过去，引得王帅是哈哈大笑，认为副导演孺子可教也，“工作人员布场，老纪你过来试试，这手艺还真别说，贼地道。”

    所以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副导演就因为这一句话，也混上了一套马#杀鸡，而步凡杵在门口直接被遗忘，只好苦笑着去更衣间换衣服。

    半个多小时过去，场地布置好，王帅一众人马#杀鸡也做完，这个时候撑着懒腰从新坐回自己的导演椅上。

    问明剧组是否就绪，得到肯定答复后，一声令下，拍摄再次开始。

    步凡站在大厅，此时双手交叉着放在肚前，手指一直无处安放的乱动着。

    原来本色出演的收银员却换成了一个走关系进来的演员，此时她嚣张的盯着眼睛向下不敢看她的步凡，开口说道：“我们不管你是不是快递公司的，你洗了澡就得交钱。”

    说完就该步凡接招了，步凡感觉对面来势汹汹，好似不服气他为什么能当上主演之一，而她却要走关系才能混到一个有台词的特约。

    步凡见此，二话不说直接开启状态，一股唯唯诺诺的样子立马呈现在众人眼前。

    “瞧不起是吧？待会让你叫爸爸...”

    这个时候坐在监视器旁边的王帅立马是感觉步凡变了，原来虽然演的过得去，但是有经验的他一两场戏下来，也能感觉到步凡在表演的时候，明显精力不集中，一路水过去。

    这番评价要是被步凡知道，绝对会给他竖起大拇指，“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没点b数，就问你现在脑门后面有没有凉风。”

    步凡可是在演戏、诅咒这两件事上他做到了两不耽误，就在之前心里还诅咒王帅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的事情。

    当然认真起来的步凡立马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等特约说完，用眼睛瞄了一下这人，又立马低下看着大厅服务台桌面，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说道这里好似鼓起勇气抬起头直面这位特约，语气肯定的继续说道：“我不是来洗澡的，我是来找张先生的，是张先生叫我来的”

    在表演之前的一瞬间，步凡把心境调整到最佳状态，一个刚出入城市还带有单纯气质的青年形象给众人勾勒了出来。

    于此同时说完这句的时候，步凡联想到刚到横店的时候，那是一个晚上，在火车站下车看见一个一对母女从远处走来，女孩走到步凡身边说她们来投奔亲戚却打不通电话，等了好久身上也没钱实在饿得慌，让步凡给她们十块钱买饭吃。

    当时步凡就是保有这样的天真，没多想听完女孩的话后，直接带着母女去到旁边的超市，买了两个面包、两瓶牛奶递给她们。

    母女错愕的接过东西，表情怪异的看着步凡，然后憋出一句谢谢，最后直接不回头的走了。

    当时步凡不懂，就如现在戏里的小贵一样也不懂。

    可是戏里的收银员懂啊，等步凡说完，特约直接说道：“可张先生说没那么回事。”

    等到特约说完，步凡立马带着哭腔，一边用手拿自己的挎包一边极速的回答道：“我真的是快递公司的，不信您看。”

    说完一直背在肩上的挎包放在台面上，拉开拉丝口，露出里面的快递件，包口对着收银员，“你看。”

    “你给我看这个也没有。”

    “你看一看嘛！”步凡继续使用着哭腔。

    “这没用，反正你洗了澡就得交钱。”

    步凡眼睛盯着特约，感觉她还是不服，眼睛都不眨一下，板着脸，一手抓着台面上的挎包，直勾勾的说道：“当初是你叫我进来的。”

    随着步凡说话，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在其身上聚拢，等说完后猛然扑向特约。

    “是我让你进来的，可我...”气势临身，特约说话卡在当场，这人也是有急智，愣神过后立马圆了回来，提高音量，自带女人七分不讲理的特性开口说道：“你洗了澡就得交钱嘛。”

    步凡低头，酝酿几秒后这才抬头看着特约，“是你们让我洗的澡，可不是我要洗的澡。是你们一进去就把我的衣服都脱光了”满脸的无辜绽放，说完想到今天竟然把第一次奉献在了这里，又委屈的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