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鬼附身(三)
夜深人静,夜半三更。 我、张大师、陈星辰偷偷摸摸的溜到了陵园里面,没让看门大爷发现。 到了清风子的墓碑旁边,张大师告诉我俩,一会千万不能说话,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 我俩点了点头,张大师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掐诀,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他口中默念:“急急如律令!” 突然,一阵金光从黄符上冒出,刺到了我跟陈星辰的双眸,几秒之后,光芒消失了,与此同时,张大师也似是换了一个人。 他坐在那里,但是整个人的表情却变得不同了。 好像是带了一丝的柔美...... 他见到自己是盘腿坐着,立马将双腿合拢,歪扭着坐在一旁,有些娇羞的垂着头。 陈星辰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说道:“清风子?” 眼前的张大师竟然点了点头,右手从耳边掠过,将碎发别在耳后。 清风子的魂魄上了张大师的身? 毕竟只是个初中的女生,看到两个大男人坐在旁边,自然社会害羞了。 我们两个也变得拘谨了,坐在一旁,陈星辰问道:“清风子,你真的很喜欢王二代吗?” 她点了点头,脸颊微微泛红。 这种少女的一颦一笑明明应该很吸引人,但我的眼前是张大师在做这一系列动作,实在让人有些倒胃口,一个老头子又是害羞、又是红脸,真叫人想要握拳头。 “清风子,你已经死了,人跟鬼是不能在一起的,这样子既耽误你又耽误他。” 清风子有些不舍,可是她已经是鬼,自然也清楚这些事情,之前为了能够跟王二代在一起,便附着在他的身上,带来的影响她也知道。 她抬头看着我们,有些无奈的说道:“只有我离开吗?” 我们两个点点头。 要么就是她离开、要么就是他“离开”。 如果是王二代要离开,也就是所谓的死了。 清风子当然舍不得王二代死了,冲着我俩微微一笑,接着手指一弹,一根粉色的铅笔落入在她的手中。 “我选择离开,请帮我把这根铅笔给他,他一定会明白的......” 说着,一缕淡淡的轻烟在张大师的头顶冒出,烟雾一直缓缓地飘着,直到消失在我面前。 张大师浑身打了个激灵,吐了一口气,用力的闭了闭眼睛,看着我们说到:“咋样?解决了?” 陈星辰点头。 等到我们把这根粉色的铅笔交到王二代的手中,他看到之后,眼泪就流下来了。 “她曾跟我说过,最喜欢粉色的笔,这根还是我给她买的,才几块钱,她却舍不得用。” 孩子之间的感情永远是如此的纯粹,不添加任何的杂质,没有任何的顾虑顾忌,真好。 这边的事情刚解决完,李师叔就跟我俩讲,让我们赶紧跟着他去一趟山九镇,镇子里面发生了奇怪的事儿。 我俩连家都没回,直接坐上了去往山酒镇的长途车,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六个小时以后了。 这车坐的我是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脚,感觉又肿又涨,非常想把鞋子脱下来。 李师叔领着我俩住在镇子里的小旅店内,一进屋子,我就脱光光的躺在了床上。 李师叔瞪了我一眼,让我赶紧把衣服穿上,我们现在就得出门了。 这处镇子不是很大,也就住了几千口人,还有一些人正在外面打工。不过,这处镇子风景不错,旁边有山、附近有河,家家户户都过得悠闲自在,去山上抓野味、去河里抓鱼虾,只要肯干活,绝对饿不到。 李师叔领着我俩来到了一处二层小楼前,这小楼看上去有年头儿,外面的木头都开始爆皮了,门口的青石板也都蹭得油光锃亮。 敲了敲门,门开之后,一位三四十岁的大叔站在门口。 大叔看上去倒像是本分人,长的比较憨厚,身上穿着麻衫,见到我们就露出了笑容,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冲着屋子里看去,这大叔正在砍木头呢! 他叫做刘正才,是这个镇子上的木匠,干活非常好,又细心、又认真,而且价格还不贵,镇子上的人都来找他打家具。 此时他正在弄着一套桌椅,已经弄好桌子了,就差几张椅子。 我来到桌子前,桌子已经抛光了,还没有上颜色,尽管如此,可是已经能够使用了,倍儿结实。 听到我们夸他,刘正才嘿嘿一笑,跟我们讲,他就会这个手艺,凭着本事吃饭,自然要精益求精,要不然就没回头客了。 一聊天,我们才知道,原来,张大师跟刘正才认识,两个人之前坐过一趟火车,在车上交了朋友,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这一次山九镇出了事,他就想起了这位朋友,在车上听他讲过一些特别奇特的事,又知道他有点本事,所以就想请来帮帮忙! 我们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处山九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还带着当地的气息,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异端之象,会不会是有些多疑了? 他听我们这么说,急忙摇了摇头。 刘正才敢跟我们肯定,绝对不是多疑,而是这处村子里真的出了问题...... 村子里面有一处祠堂,祠堂里供奉着的是土地爷,家家户户遇到一些问题就会去祠堂里拜拜土地爷,祈祷风调雨顺、梦想成真、平安快乐。 本来这一切都顺风顺水,可是前一阵子却发生了特别可怕的事儿。 刘正才也30有余了,跟妻子也有十余年的夫妻之实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孩子,他也特别的苦恼。 俩人都喜欢小孩,想要小孩,可是就是生不出来,俩人还专门去大城市的医院做了检查,身子都挺好,没有病症。 回来之后,刘正才觉得是自己的诚心不够,所以总是去土地庙里供奉,希望来年能抱上儿子女儿。 有一天晚上,夜色已经深了,他刚刚给镇子里的人做了一套大衣柜,虽然非常疲惫,但还是准备再去一趟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