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动书记
“喂，你听得出来我是谁吗？” 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的，是熟悉的少女声音，似乎近期才刚刚听到过一样。 对啊，上条觉得自己应该记忆深刻才对，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上条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出来她正压低了嗓子说话。 “我记得你叫—神裂。”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相信我，忘掉双方的名字，这对我们都好！” 电话里的少女生硬的打断了上条的话，紧接着，她继续说道。 “对了，那孩子……不，禁书目录还好吗？” …… “所以说，今晚零点，那个活动就要开始进行了，希望你能够跟她道别以后尽快离开那里！”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句子，但是神裂却是用了一种极为生硬的语气，而且不容置疑。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只要使用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应该有办法破解吧？你们不是号称只要得到她，就可以得到神的力量吗？” 上条当麻怒急反笑，从他的嘴角流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那么请告诉我，号称能够创造‘奇迹’的魔法师怎么可能连一个少女的脑袋都治不好！” “你指的是‘魔神’吗？”电话那头的少女似乎是在总结着语言。 “但其实教会最害怕的，就是禁书目录的反叛会不会制造出新的‘魔神’。所以每年不消除记忆就会死的这种生命维持系统，同时也等于是教会加诸在她身上的‘桎梏’……” “所以你认为教会笨到留给那孩子自行解开的可能性？”神裂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我想，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应该并不完全吧，有关记忆操控心理掌握等等魔术的魔法书教会就不可能让她背诵，不然的话，只要是有一个像是昨日的那个天师道小子碰到的话，那么……” “那么，魔法不行的话，有没有考虑过用科学的方法呢？”上条当麻提示到。 “不可能的吧，魔法这种‘奇迹’力量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电话那头的少女的声音逐渐变低了。 “不知道那就去试一试啊，而且，这里可是学园都市！拥有读心能力、洗脑能力等‘心理能力’的能力者多的是，这方面的研究机构也不少！现在就放弃希望还太早了吧，我听说常盘台有个等级五的能力者，只要通过触摸就可以消除他人记忆呢！” …… 学院都市的夜晚，并不像隔壁的东京市一样灯火通明，宛若地上的星空一般，作为由于采用无污染风力进行电的缘故，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一向都是比较节约的。 某座餐厅内，来到学院都市第二天的特招生略微有些拘谨的看着面前的三个少女。 “哇哦，没想到一天不见佐天同学竟然已经恋爱了呢～” 说话的是一个有着黑色短，有着大大眼睛的女孩子。 其实最为显眼的，就是女孩的头上，还带着露珠的漂亮花环，看上去就像是直接从少女的头上长出来的一样。 “初春～”佐天泪子伸着纤白的玉手，不断在穿着校服的少女身上搔着痒痒。 “佐天同学，初春同学，在场的可是还有一位绅士呢，你们就这么打闹的话有些说不过去吧！” 穿着常盘台那种春季与夏季通用的薄毛衣，下身是灰色的百褶裙，纤细洁白的小腿上还套着白色的泡泡袜，并且，这个少女，方宏还是非常熟悉的。 “又见面了呢，白井黑子小姐！”方宏向着白井黑子打着招呼。 “哼～” 双马尾少女看了方宏一眼，漂亮的小脑袋扭到了另一半，只是从鼻腔里出了一声冷哼。 咦咦咦，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个类人猿绝对是对姐姐大人抱着痴心妄想对吧！ 果然是傲娇气质的大小姐呢！ “那么，明天再见咯！” …… 魔法师将在今晚零时降临。虽然剩下的时间实在不多，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最后的挣扎。 上条当麻对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方宏说到，这是神裂那个女孩子对他说过的原话。 所以上条当麻特意给方宏打了一个电话的。 对方可是两个人，虽然上条不想再牵扯进其他人进来，但是他更害怕他们会趁着自己被牵制住的时候对茵蒂克丝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方宏百般聊赖的坐在沙上等待着。 “差不多到时候了！”正在玩着跑酷游戏的方宏突然被手机的震动给吵到了，游戏里的人物角色也悬浮在了一把长剑的上空…… “砰！” 伴随着方宏的话，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就把房门从外面踹开了。 透过方正的门框，如霜雪般苍白的月光落在房间里，让很人联想到从枝叶的缝隙照射到树海深处的日光。 以门框做包裹，用浑圆的月亮做为背景，两个魔法师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副完美的夜色油画。 也正在这个时候，全rb的时钟，刚好都指了十二点钟整。 少女的最后时限已经来临。 …… 方宏率先起身，挡在了两名魔法师的旁边，一双阴冷的眼睛看向了那两个人。 然而史提尔和神裂并没有在意方宏，他们的眼睛里就只有那个躺在床上，就像是生病了一般浑身冒汗，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呼吸的白色修女。 茵蒂克丝，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却是有着刺猬爆炸头的上条当麻。 上条与魔法师之间，没有任何言语。 没脱鞋子就走进来的金神父，他伸出一只手把挡在面前的上条推开。 虽然力量不大，但是上条当麻却完全没办法保持平衡，如同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跌坐在老旧的榻榻米上。” 史提尔甚至不看上条一眼。 “喂”看见这一幕，方宏再也忍不住了。 “我说啊，未经主人允许踹门私闯民宅不说，你们还要动手，难道不知道上条已经受伤了吗？” “混蛋！” 方宏一拳头就向着史提尔的帅脸挥了过去，流淌在体内的‘元气’灌入了方宏拳头上的‘纳’之中，一股肉眼难以看见的透明能量层便浮现在了他的拳头上。 “砰！” 正面挨了方宏一拳，史提尔的脸上顿时便红肿了起来。 “你，你怎么不躲开？” 史提尔并没有接话，他冷冷的看了方宏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擦掉嘴角的丝丝血迹之后，就来到了躺在榻榻米上动弹不得的茵蒂克丝身旁，蹲了下来，喃喃自语。 他的肩膀在抖。 顾不得其他，茵蒂克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依据克劳利‘月之子’书中，应用天使捕缚法，建立妖精的召唤、捕获、使役连锁。” 史提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重新站了起来，开始构架魔术术式。 “上条同学，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方宏看着这一切，有些茫然不解，身为一个局外人，方宏是很难理解当事人心情的，所以方宏把决定权交给了上条当麻。 毕竟东方魔道和西方魔道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六芒星的仪式构成方宏表示自己至少有一大半看不懂。 似乎是看到了上条的纠结，史提尔更近一步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条项链，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十字架。 “……这玩意是施行消除记忆法术时的必备道具。” 史提尔他把拿着十字架轻轻晃动着。 “你应该看得出来，这是‘魔法’的道具。只要用你的右手触摸，它就会跟神裂的魔法一样失去力量” 史提尔看着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方宏，冷笑着说到。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在不进行仪式的话，她就快要死了。”史提尔声音都变的激动了起来。 “但是，你有勇气触摸它吗，能力者，或者用你的右手？” 上条如同全身冻结了一般，身体都变的僵硬了。 “看看她现在痛苦的样子，你有勇气将这种名为‘魔法’实则是她生命的道具从她的身边夺走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你自己的力量，就去触摸它吧，你这个一心想当主角的异端！” 冰冷的声音不断地冲击着上条那已经颤抖的心房。 因为破坏魔法道具的话，对于上条来说真的很简单，就只要……就只要轻轻的抚摸一下就可以了，就连强如‘移动教会’都没有办法挡住上条的力量。 更别说，就只是这个能够夺取记忆的凶恶道具…… 但是，上条左手抓住了还在不断颤抖的右手，那个能够抹除一切幻想之力的 ——幻想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