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蓦然回首
浑天星界。 “嗡~！” 一丝轻微的空间波动刹那间停止，一个巍峨身影凭空出现，他的神躯有着三公里之巨，身穿暗金色长袍，面带暗金色龙首面具，他静立虚空，却有一种‘他就是世界中心的视觉感’。 浑天星界，隐匿于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寻常人根本无法看得见，然而在一些强者眼中——浑天星界是真实存在的，他只不过是隐匿于星空之中的一个小型空间世界而已，他就是好似一个布袋子一般漂浮在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 然而，在张衡的眼中，浑天星界好似一个虚幻泡影，他就是一个小型胚胎，孕育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静静地缓慢成长着；他看见了浑天星界的核心——那是一个五光十色的椭圆形鸡蛋，他扑通扑通地跳动，就好似呼吸一般一呼一吸间吞吐宇宙能量，极为缓慢地成长中。 忽然间，张衡想起了一句古老谚语：“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一切都是虚妄，一切又是真实，一切都在一念之间！浑天星界？以前，他是一座隐秘的宇宙秘境，如今在我眼中却展漏无疑，他就好似一个宇宙泡沫，看似真实却又虚假！” “他的存在，也在宇宙本源意志的一念之间，真是...可笑！”张衡略微伤感的叹了一口气，“也勿怪乎那些真神们对宇宙一切看得那么无为，他们已经看破了宇宙的本质！” 扭头看向浑天宇宙国的浑天五界，在张衡的眼中，浑天五界就是五个小型宇宙空间，他正在从原本的虚无慢慢地朝着真实存在而成长，他们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存在。 张衡知道，一旦将浑天五界变为真实的一体五个小型宇宙，他自己将踏入真神之境，拥有五个小型宇宙世界，但同时，他也将脱离宇宙的庇护，被排斥出宇宙母亲的怀抱，独立闯荡那未知的世界。 脑海中思绪万千的头脑风暴过后，张衡的心情也缓缓地平复了下来，再一次看向浑天星界，这一次，他看见了一个真实的星空世界，他嘴角微翘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喃喃道：“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对于我而言，只要他存在，那就是真实的，何必太过于追求那所谓的真与假？” “嗡~！” 一个踏步，张衡步入了浑天星界，进入了这方隐秘的星空世界，他也在一刹那间就感知到了整个星空世界的所有事件，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造物主的错觉，张衡知道这是因为他掌控着这方星空世界的世界之心，整个星空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此刻，在张衡的眼中，浑天星界就好似浑天五界一般，不知不觉间变化了许多，这是自己的潜意识的引导吗？闭上眼睛，张衡感知着世界之心的记录，慢慢地，张衡知晓了浑天星界的一切过往。 “嗡~！” 与此同时，张衡周围的时空出现了一下扭曲，一个个曾经所发生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他的眼前，就好似——时间回溯一般，将一切的过往白马过隙地浮现在眼前。 一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也或许是一年，谁也不知道，张衡慢慢地睁开眼睛，面上露出了一丝恍然：“原来，这就是...时光倒流？时间法则：时间加速、时间静止、时间倒流！哈，有意思！” “嗡~！” 张衡的气息缓缓地平复，周围的时空也犹如水平面一般的平静，张衡一双璀璨夺目的眼眸也恢复了古井不波，他喃喃道：“时间法则？有意思。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踏入宇宙之主，还得等到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融合之后，方可掌控一方时空！怪不得宇宙之主可以复活那些神灵，原来如此。” “还原？”张衡自嘲了一下，“自己以前的种种所谓神通，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都是宇宙赐予的，那是属于这个宇宙的，一旦脱离这个宇宙，那些神通尽皆如梦幻泡影——破碎的一塌糊涂！” 还原？ 张衡不自觉地回忆起了自己种种过往，包括前世今生的一切记忆，张衡的眼角也不知不觉间多了两行眼泪，为了修行，抛家舍业的追求力量的巅峰，值得吗？ 回不去了！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或许...... 可以...回得去吗？ 张衡静静地站立在星空之中，显得是那么的落寞和孤寂。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刹那间，也或许是数百年，张衡渐渐地感知到自己过往的一些所谓神通缓缓地消失了——回归宇宙了，同时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取代了那些所谓的神通。 一体三分？ 在青空蛇尊和狂血魔尊的出现的那一刻，一体三分神通便消失了，或者说，那所谓的一体三分本身便不是属于张衡，而是三个潜意识共体而存，只不过青空蛇尊和狂血魔尊他们自动离开了张衡的身体，只剩下了张衡一个人，所以，一体三分的神通...消失了。 空间置换？ 这是空间法则的一种，现如今，成为空间尊者之后，空间置换的神通融入了空间法则，也随之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所谓的空间置换神通其实只是空间法则的一个敲门砖，张衡完全掌控空间法则之后，空间置换神通也只是其中的一种空间法则的运用方法而已。 创造？ 这是宇宙本源所赐予的，他也成了张衡的能力的一部分。 所以，总的来说，以前的种种神通尽皆只是一个敲门砖，而非真正属于张衡的神通，他还没有独属于他自己的...神通！ 此时此刻，回忆过往，张衡的脑海中迸发出了亿万数之不尽的灵光，它们犹如汪洋大海之中的一滴水，又犹如浩瀚无垠星空之中的一粒尘埃，它们可是缓缓地碰撞、汇聚、凝结......，渐渐地，一道炫彩夺目的亮光从中诞生了！ 慢慢地....... 不知不觉间....... 或是有意，又或是无意，那一点亮光开始生根发芽了。 这一刻，张衡好似化身了成了那一点亮光，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黑暗、忘记了光明、忘记了遗忘、忘记了剑道.....，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一点亮光，又最终回归于那一点亮光。 恍惚之间，他又回到了前世的世界，回到了自己刚刚出声的那一秒，然后，他慢慢地成长、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生老病死，接着，来到今生，他再一次步履蹒跚地成长....... 某一刻—— “嗡~！” 张衡蓦然回首间，他的意识回归，他的眼神也从空洞缓缓地恢复了清明，一切都好似大梦初醒一般，如梦如幻，却又真实存在，让人分不清真与假。 但是，张衡心中的那一点亮光却支撑着他，他也慢慢地恢复了清醒，回归了现实，他...醒了！ 抹去眼角的泪水，张衡幽幽地叹息一声，遥望远方，呓语喃喃道：“大梦初醒，方知世界大不同！如梦如幻，心中一点星星点灯，自己将永远不会迷失，只为追求那一点永恒不灭的亮光！” “不管前世也罢，今生也好，小时候的梦想却一直都在支撑着我自己。原来，我曾经也迷失了自己，沦为了那芸芸众生的一员，碌碌无为一生。” “如今，蓦然回首，原来我还是我！” “曾经的执念，换来了如今的疯狂！” “自从这一世清醒的那一刻，我一直都在追寻那永恒不灭的神话，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什么天地人三界，什么阴阳两界，什么浑天五界，哈哈，这一切都不过是来自于我前世的执念！” “如今，执念成功了，我也将继续缔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永恒不灭的神话！”张衡慢慢地笑了，他也慢慢地摘取了面上的龙首面具，看着龙首面具，他微笑道，“既然要面对自己的内心，虚假的面具又有何用？” “嘭~！” 龙首面具化为了宇宙尘埃，可，张衡却笑得灿烂夺目了。 “浑天星界？”张衡笑了。 “不管真也好，假也罢，你既然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张衡身影一闪，他回归浑天神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