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玩个火

    太阳落在了大山的那头，夕阳把山边的树染的通红，长者坐在石头上不动了。

    良久长者对着下山的地方喊了声：杜。

    然后一个部落战士出现，接着老者指了一下白拜，那个被叫做杜的守卫战士便带着白拜下山。白拜下山的时候对着长者告别，他虽然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长者不想听他说已经赶他走，白拜也没好继续说。

    部落里的守卫战士不多，他们不会和部落里面的狩猎部队出去狩猎，而是专职的在守护部落里面的山以及山上的雨部落的伴生兽。

    所以这些小孩子们几乎和守卫战士没有说过话。平时上山都是路过，而他们从来没有打搅过这些守卫战士，今天得到守卫战士的护送，白拜的心理也是有小小的激动。

    可惜守卫战士没有要和白拜说话的意思，只是在已经暗下来的山路上带路下山。很快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整个天空都暗了起来，而山顶似乎还有一点亮度。至于山脚下则是漆黑一片，连一点轮廓都看不到。但是那个叫杜的守卫战士似乎很熟悉山路，他在前面摸索下山，白拜就跟在后面。

    到了部落里面，把白拜送到大屋跟前，守卫战士就回山上去了。而白拜则轻轻的挪开那块树皮进了大屋，大屋里的林睡的很沉，白拜的动作也没有惊醒他。白拜摸索到自己的位置后，慢慢的躺下，心里面除了对肉汤的回味外，再没有其他想法，很快他也睡着了，也许这就是原始人的好处，哪怕脑子还想再转转，但是身体已经很老实的想要在黑夜中安静下来。

    在守卫战士杜慢慢的摸索上山的时候，山顶的长者也不再坐着。他拄着他的手杖，慢慢的来到了火塘边。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生平第一次把自己的手杖伸进火种里。颤抖的双手使手杖也抖个不停，一不小心手杖触碰到了压着火种的火灰，一道亮光闪现，长者紧张的面孔被照亮，红色的亮光使老者的脸像落日的红霞映在了整个山峰一样。

    而长者的举动也在这个时刻停了下来，他等待了片刻没有出现预想的天火后，他的好奇驱使着他去挑开更大的火灰。

    长者的举动慢而坚定，很快更大的灰被挑开，长者的四周都亮了起来。

    一瞬间，长者那张坚定又担心的脸上终于舒缓了好多，他把露出来的火小心的用手杖挑成了和火塘一样的形状，那耀眼的红光不只带来了亮光，还有的就是它的温度。

    本来漆黑的夜里，山里的温度就降得很低。像往常这个时候长者都会把自己的兽皮披满整个身体，因为整个晚上实在是太冷了。而此刻的长者站在火塘边，整个人就像烧着了一样，浑身发着耀眼的红光，而他的额头居然也有少量的汗水流出来。

    长者收回他自己的手杖，认真的看着火塘里发热发亮的火，陷入了沉思。

    “啊！长者。”

    “嘘...”

    一声惊叫惊醒了陷入沉思的长者，长者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用手指着嘴发出嘘的声音，示意喊叫的人安静。

    而爬上山的杜此刻正惊惧的看着长者，他整个人惊呆的看着胆大的长者在那里泛着红光。

    长者让他噤声后便示意杜过来，也不像以前那样担心杜能不能看得见。杜此刻离得长者很远，他第一次看到火塘里的火种散发这么耀眼的光，所以他还有点戒备。

    当他看到长者的动作后，整个人也有点懵。毕竟他长这么大的，在他的记忆中黑夜将是无休止的黑暗，那些恐怖的野兽在黑夜中更加的凶残，而部落里的人却因为什么也看不见而不敢正面面对，最多的是躲藏起来，等到天亮了才敢出来活动。

    但是此刻的长者，就像太阳一样，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发亮，而且他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看的清楚。

    杜小心翼翼的走到长者跟前，期间杜发现自己如果一直看长者所在的位置，感觉到心安，可是当他看向其他方向后整个人又有了原先很不安全的感觉，黑夜是所有恒温动物的恐惧源泉。

    原来光可以让人这么的安心。

    看着火塘中露出火红的光，还有那升起来的热量，杜感觉自己惊吓出的冷汗此刻正在发干，整个人烤的暖洋洋的，很舒服。

    “你看到了什么？杜。”

    长者看着身边的杜从一开始的小心，变得放心知道杜也察觉到了火的好处，于是他低声问道，此刻的长者也是担心自己的高声吸引别的什么注意到这里，所以他很小声。

    “长者，这火种居然没有肆虐。当时看到你在这，可把我吓到了。”

    “是啊，多少年了，部落里的人都担心火种形成天火出来肆虐，所以一直敬畏的把他放在火塘里。可是，杜，你发现了没有，我挑出来的火种，它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待在火塘里，即使有风，它也在火塘里。”

    “长者，难道是因为在我们雨部落待得太久，它不会再伤害我们雨部落了么？”

    杜激动的说着自己的猜想，而长者听到杜这样说，心里面也是有了些许的意动，但是他感受着火种的温度，开口说道：“也许可能是，但是它还不愿意我们去触碰它，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但是此时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温和。看来乘着这个时候，我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长者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回忆了白拜下午所说的话。旁边的杜听到长者说要尝试，赶紧拦到长者面前对着长者说道：“长者，让我去吧，你不要去。”

    杜说完就放下自己的武器，准备往火塘里跳。一旁的长者一把拉住杜，开口训道：“快停下，你又不是我们部落的仇人，火塘里只烧仇人。还有，做事前最好得到长者的同意，不然还要你个部落守卫战士做什么。”

    杜挨了训，但是却也护着长者，担心长者跳下去。长者看到杜这个样子，气的差点用手里的手杖敲杜的头一下，这个小子，自己还不想去见先民，居然还一直担心自己跳下去，就不会多想一点，还是白那个孩子好，年纪虽然小但是想法多。

    “去找根干的树枝来。”

    长者实在是不想在这里耗了，于是直接给杜下命令。杜听到长者的话后转身看了看长者，看到长者是真的没有要去就义的抉择后，便拿起自己的武器到附近摆放树枝的地方取了一根树枝，这根树枝有点短，不过杜也没有多想就拿着来到长者的面前（树枝摆放在伴生兽水池里面，水池是一圈，所以这样发生火灾也有伴生兽的水池保护着）。

    长者看着杜递给他的树枝，心理那个气啊。于是直接对着杜命令道：“抓着树枝一头，然后把那一头放在火种上烧。”

    “长者，这...”杜听到长者的安排，心理就有点嘀咕，自己手里的树枝可是很短的，如果把树枝抓在手里然后在放在火种上，这手离火种也不远了啊。

    但是杜是一个好战士，他虽然有点嘀咕但是还是执行了长者的命令。当他真的要这么做的时候，长者有点小怒的用手杖把杜手里的树枝打落进了火塘，对着杜喊道：“去拿根长的来。”

    杜一直是提着心在做的，突然被长者打落了树枝，心理那个紧张的差点叫出来，好在是长者，而且还对着他喊，于是杜赶紧小跑去找长一点的树枝。

    就在杜往后小跑了两三步，落在火塘里的树枝，突然就燃烧了起来，片刻间杜的身影就在黑夜中放大，顿时惊的杜一声惨叫。

    杜的惨叫把长者也吓了一跳，毕竟是黑夜中，这突如其来的喊叫让人不提放很容易吓到。不过这突然来的明亮让长者也是受到了点惊吓，好在他没有喊出来。很快一小枝树枝在火塘的高温下烧成了灰烬，那突如其来的明亮也暗淡了下去，刚才的惊吓也很快的让人镇定下来。杜看到没有什么事后，才放心不小的去取长的树枝。

    长者一直看那截烧掉的树枝，一直到树枝只发出淡淡的火光，他还在想着什么。直到杜拿来了树枝，这下他有点聪明了，没有长者的吩咐他就小心的把长者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树枝的一端靠近了火种，不一会就有小火然着，杜紧张的握着手里的树枝，他此刻紧绷着神经，只要这火再往上窜，他就会快速的把树枝丢尽火塘。但是，只有接触到火种的树枝在快速燃烧，后面的树枝则燃烧的很慢。

    长者接过杜手里的树枝，他慢慢的拿起，前段的火苗也跟着树枝离开火塘，火苗在空中摇曳，照亮了附近所有的黑暗。

    “杜，再去弄一根长的树枝，就像刚才一样。”

    长者看着树枝的火，慢慢的移动手里树枝的位置，亮光也随之转动。当长者转身给杜说话的时候，火光似乎都能够照到堆树枝的地方。

    当杜点起了另一个树枝后，两个光点在天空中转动，周围更加的亮，长者看着火光，睿智的大脑继续进入了深思，但是他没有想太多，因为举得太高的原因，火苗居然有要熄灭的症状，于是他准备把树枝放到火种上的时候，那火苗居然又开始变亮，看着这神奇的情况，长者和杜在山上玩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