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神秘人出手
“交出传承,饶你不死!” 国字脸男子沉声说道,语气中携着一股霸道之意。 “有本事尽管来拿。” 陈元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熊熊的战意,单打独斗他还真没有怕过谁。 国字脸男子也不磨蹭,双脚轻轻一踏,整个人直接向陈元扑了过来,空中以手化爪,五指之间尽现凌厉。 面对这霸道的一爪,陈元体内的真气疯狂流转,沿着经脉汇聚于掌心。 “吟!!” 伴随一声龙吟之声,断剑悍然出窍,一道白芒如同闪电般耀眼,一剑斩了过去。 国字脸男子脸色不变,脚下步伐玄幻,瞬息间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径直躲开了这一剑,同时手上的速度不由加快了数分,直接绕过这一剑,一拳砸在陈元的胸口上。 顿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传到陈元胸口上,拖着他足足往后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不浅的脚印,直直撞在树上才停下来。 “好强的实力!” 陈元顾不得体内的气血翻涌,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国字脸男子,此人拳脚功夫实在太强了,而且还不知是否进了全力,仅是这份战斗意识在同龄中就无人能出其左右。 “交出传承,否则死!” 国字脸男子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 陈元没有回到,手中长剑舞动,周身叠出了层层剑意,他已经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对方。 “北斗剑法!” 一声轻喝,陈元径直消失在原地,下一霎化作六道分身将国字脸男子包围其中,每一柄分身都散发着普天剑意,如同六柄傲世长剑立于天地间一般。 国字脸男子眉头微皱,眼神中多了一丝凝重,也只是凝重罢了,脚下微微往前一踏,整个人的气势顷刻间上升数分。 紧接着第二踏步、第三踏步……待国字脸男子踏出五步后,整个人的气势已经达到了巅峰,如同一只远古魔神苏醒了一般,散发着骇人气势。 “杀!” 国字脸男子一拳轰出,径直朝左侧的陈元击去,拳身上真气弥漫,隐隐间有山河咆哮之势,一丝丝青色电芒如同青蛇般游走,哪怕手无寸铁,其威势依旧不在陈元之下。 陈元望着迎面击来的一拳,这还是他施展北斗剑法第一次被同龄人看出真身所在,心中暗自震惊的同时,手上的速度不由加快了数分。 随着六具分身合为一体,断剑上的剑意已经积蓄到了极致,整个剑身强流转这淡淡的光晕。 “疾!” 陈元一剑刺出,剑尖处一并真气所凝聚的巨剑直接冲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仿佛要将天地都洞穿一般。 若是仔细观察,不难看见那真气凝聚的巨剑上数个星辰闪动,暗合北斗七星之数,每闪一次剑势便要强上数分。 “轰隆隆!” 一声绵长巨响声响起,一拳一剑毫无悬念的碰撞在一处。顷刻间,二者交汇处卷起道道余浪,朝四面八方散去,就连空间也出现了些微的涟漪,让人怀疑是否再加大几分力量便会被彻底撕裂! 那份无坚不摧的剑意疯狂的旋转,想要洞穿那只挡在面前的拳头,但是任凭它如何用力,始终未能轰碎,二者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得消散在天地间。 “你是大夏皇朝的人?” 陈元瞳孔微缩,目光死死的盯着国字脸大汉,各大宗门各有所长,而夏皇统一九州便是靠他一拳一脚打出来的,而面前此人虽然招式不同,但真正的本质却与被他击杀的杨清一模一样。 国字脸男子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在听见“大夏皇朝”四个字时,眼中闪过一股猛烈的杀机,直接暴起一脚朝陈元踢来。 这一脚在空中疯狂积蓄能力,在真气的酝酿下隐隐间携着一股霸气无匹,一往无前,隐约间如同一条青龙摆尾。 望着这气势十足的一脚,陈元丝毫不怀疑若是抽在自己身上该是何等的恐怖,当下不敢迟疑,手中长剑一竖,剑气流转。 “以我化剑,真气为引,渡八方!” 随着陈元嘴角蠕动,四周的空中猛地多出了无数道剑意,明明已经破旧到极致的断剑给人一种极度锋利之感,如同那极昼中的一抹光芒,要冲破这方天地的束缚。 “破晓!” 一剑刺出,那是璀璨到极致的一剑,快到了极致,甚至让人无法看清他是怎么催动的这一剑。 断剑脱手而出,瞬息间便来到了国字脸男子身前。 “嗤嗤…” 一剑一脚碰撞在一起,电光火石,一时间罡风剑影,飞沙走石,就连那重达数十斤的巨石也被卷了起来,余威朝四面八方散去,但凡碰撞的苍天古木如同被一把巨刀削去一般,轰然倒塌。 可怕的劲气撞在陈元胸口上,直接如一条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单膝跪在地上,嘴角一抹血渍缓缓流了出来。 而位于战斗最中间的国字脸大汉也不好受,强烈的冲击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哪怕适才那一脚已经挡下了大半攻击,但剑气中那股凌厉之气还是进入了他的体内,不断损害着他的五脏六腑。 余威消散,国字脸男子立于原地,他的面前已经多了一个巨坑,硝烟弥漫。 陈元暗自警惕,手已经摸到胸口中的万剑诀,随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却没有想到国字脸男子仅是看了他一眼,竟缓缓转过身离去了。 直至察觉不到国字脸男子的气息后,陈元再也压不住体内的伤势,再次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争夺传承光球时便受了不轻的伤,一直未痊愈,再加上一路逃亡,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这一战已经将他重创。 “看来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修养身心了。”感受着体内糟糕的情况,陈元不由叹息了一声,好在传承光球没有被人夺去,否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那柄断剑,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彻底被毁掉,陈元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再捡它,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