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家具厂开业
开始修整和装修前面四间房了，这是厂里的门脸。胡佑民做了大的修改，将瓦换成琉璃瓷瓦，前面除了业务洽谈室，其他三间的门都用砖砌掉，将业务洽谈室的单门改成大门，装上玻璃门，卷闸门，后面开一张单门，可以进后面的厂房。 东面第一间做厨房、餐厅，在后面开了一张门，第二间做自己的卧室兼办公室，开一张侧门通向业务洽谈室，第三间是业务洽谈室，第四间是家具展示区，开了一张后门，一张通向业务洽谈室的侧门。前面的墙刮了涂料、刷了外墙漆，屋内全吊了顶，搞完以后焕然一新，气派多了。胡佑民要工人在月底之前，做一套新潮的家居，摆到展示区。 电话已经装好了，装在他的办公室，他在办公室和卧室之间拉一道门帘。又买了一些花盆和字画将业务洽谈室装饰了一番。 出去刻了公章，合同章，财务章，私章，看都搞得差不多了，胡佑民松了一口气。他坐到办公桌前开始记帐，这个厂罗娟也投了五万元，亲兄弟还明算帐，他必须将帐记清。晚上他给罗娟打了一个电话，说厂建好了，准备七月一日挂牌开业。 “目前投了近五万元，留十五万元做流动资金，你投五万元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胡佑民接着说。 “我不参与经营和管理，只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占你的便宜？” “就这么定了，我乐意！到时候我去参加开业仪式。” “这么远难得跑吧？你刚当办公室主任，请假不好吧？” “我是股东，怎么能不来？将地址发给我，我六月三十日到，你去车站接我！” 三十日下午，罗娟打电话来说还要半个小时到汽车南站。胡佑民骑上单车就往外跑，将单车扔到二舅家，跑到马路对面坐公交车。赶到车站时罗娟还没到，便在进站口等车，看着一辆辆进站的大巴，搜寻罗娟。 望眼欲穿中看到了她，拖着一个行李箱，戴着一副太阳镜，一袭淡蓝衣裙，外套一层透薄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现了出来。 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脸前，更显淡雅天成。一条粉色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看到胡佑民，她兴奋地朝他招手。他走过去接过她的行李箱，笑着问她很累吧？她摇摇头，一把抱住胡佑民，久久不愿松开。 他轻轻地拍了后她后背说：“太阳好大，等会就会晒黑，我们走吧。” 她挽着他的手臂跟着走出车站，说着思念的话。胡佑民招手喊了一辆出租车回厂里，托罗娟的福，这是他第一次坐出租车。 刘月香看到儿子拖一个行李箱，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搂着他的手臂进来，忙起身让坐。胡佑民介绍说这是江河集团的同事， 又向罗娟介绍母亲，她非常有礼貌地说：“阿姨好！”母亲的脸上笑开了花，直夸她漂亮、乖巧。 在倒茶时，刘月香悄悄地问胡佑民是不是他女朋友？见他否认，小声嘀咕：“哪有个亲热滴同事？”母亲倒好茶水，走进里屋拿出一给红包，递给罗娟说：“佑伢子冒港你要来，冒么的准备，这是俺的一点心意，你收好！” 罗娟一怔，脸上浮出红晕，随即大方地接过红包：“谢谢阿姨！”胡佑民在一旁被母亲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好说什么。看到罗娟看向自己得意的目光，只好嘿嘿地傻笑。 休息了一会，胡佑民带罗娟参观厂子。她不懂这些，只是静静地听他讲。介绍员工时，她很衿持地点头，当介绍到张富初时，这二货居然喊了声嫂子好，乐得罗娟还和他握了下手，看到他咧嘴傻笑的样子，胡佑民恨不得踹他几脚。 虽然胡佑民开始淡忘田玉梅，但他对罗娟没有那种情不自禁的喜欢，没有那种心跳和兴奋，他只是将她当妹妹。 他知道这样下去会害了罗娟，可又不知怎么拒绝她，怕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怕看到她哀怨的目光，胡佑民只能小心地暗示她不是自己的菜。 而罗娟不那样想，她坚信自己的付出会有回报，总有一天会感动他，将她搂在怀里说：我喜欢你！回想和胡佑民接触的每一个细节，他得体的殷勤，不失礼貌的体贴，令人深陷其中的安静。她就是控制不了，想主动、想暧昧、想撒娇卖乖、想打情骂俏。 晚餐刘月香多做了几个菜，吃晚饭时，她不停地给罗娟夹菜，劝她多吃点。胡佑民开玩笑说：“妈，你也给我夹点，不能全夹给她一个人吃。” 刘月香瞪了他一眼：“你不晓得自个夹？”罗娟将自一个鸡腿夹到他碗里：“小气鬼，分你一个。” 明天开业的事都已经准备好了，吃完晚饭后胡佑民陪罗娟出去散步。慢慢走过马路来到大街上，初夏的夜晚，微风拂面，凉爽的感觉让人舒畅。 从蛙鸣、菜地到喧闹的城市，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一边是乡下的泥土气息，一边是繁华的街市，让人恍如梦中。 罗娟温顺地偎依在他身边，偶尔同胡佑民聊上几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处子体香，他的心中有些迷乱。 他想挣脱这份让人沦陷的柔情，又享受这份温馨，漫步到一家商店门口，问她渴不渴？她摇摇头说：“吃个雪糕吧？” 两人吃着雪糕慢慢往回走，胡佑民突然想起晚上安排罗娟睡哪儿？和母亲睡女宿舍？她能受得了那里的简陋不？想到这里就抬头四处张望，看附近有没有酒店或者旅店？罗娟问她看啥？她随口说：“找酒店。” 听到他的回答，罗娟搂着他的身体有些颤抖。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她还没心理准备呢？要不要去开房？这样他会不会看轻自己？ 可这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么？正当她满脸通红地胡思乱想时，又听到胡佑民说：“厂里太简陋了，怕你睡不惯。” 罗娟的脸更红了，自己瞎想什么呢？不害燥！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胡佑民说：“你妈能睡，我也能睡，我又不是娇娇公主。”见她执意要回厂里睡，又见附近没有酒店，也只好依她的。 由于这条马路还没装路灯，比来时更暗些，听到不时传来的鸟叫虫鸣声，罗娟有些害怕，将身体紧紧贴在胡佑民身上。 回到厂里，刘月香还没睡，在等他们。看到他们回来，忙起身打热水给他们洗手脸。没等他们洗完，刘月香说自己困了，先去睡了。 胡佑民知道母亲的那点小心机，又陪罗娟聊了一会天，送她去睡觉，在门口，罗娟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开门进去。 七月一日，吃过早饭后，胡佑民将挂有红稠的厂牌拿到门口，张富初抱出鞭炮、统炮。 八点一十八分，在胡佑民的示意下，张富初点燃了鞭炮和统炮，胡佑民和罗娟一起将厂牌挂在业务洽谈室的门边上，蔡小飞还用相机给他们拍了几张照。 过了十多分钟，郭村长、杨书记、二舅、刘老板等一群人来了。张富初接过鞭炮去燃放，胡佑民和罗娟在门口迎客。 郭村长，杨书记抱着拳对他说：“胡老板，恭喜发财，生意兴隆！”胡佑民和罗娟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将他们迎进屋里。 看到美丽、大方的罗娟，郭村长对胡佑民说：“胡老板，咯杂妹坨是哪个啰？你介绍哈撤？”胡佑民忙拉过罗娟，向他们介绍说是他的合伙人，又一一向罗娟介绍郭村长、杨书记、二舅、刘老板，后面的一些人他不认识，二舅又做了介绍，说是当地村民，和他玩得好的朋友，来给胡佑民送恭贺。 罗娟帮着刘月香倒茶水，胡佑民给他们敬烟，所有来的人都发了一包白沙烟。喝了一会茶，他和罗娟陪他们参观家具展示区，还到后面的厂房看看。 郭村长一边看，一边说：“胡老板，你搞得蛮气派呐！年轻有为呐！”胡佑民忙说：“搭帮村长、书记的支持！”又对其他人一一抱拳：“搭帮朋友的支持，谢谢！” 参观完了，郭村长从口代里拿出一个红包给胡佑民，其他人也拿出红包给他，胡佑民连忙推辞：“这可不行，你们来哒我就感激不尽，红包不能收！” 郭村长说：“胡老板，你以后就是咯里的人哒，乡里乡亲的莫见外，莫看不起人呐！”胡佑民只好收下：“中午请大家吃大家去吃个便饭，喝杯溥酒，请大家赏光！” 胡佑民找到二舅，请他去找个饭店，订下餐。二舅指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说：“咯是李老板，呷饭找他。”李老板过来握住他的手说：“以后请胡老板关照生意。”胡佑民忙说相互关照，计算了一下人数，包括厂里的人，有三桌，李老板打电话回去准备。 郭村长对胡佑民招招手：“胡老板，呷饭还早，我和杨书记为了欢迎你来投资，为了支持你的工作，准备在你厂里做一套家具。” 胡佑民连连表示感谢，拿来合同和画册，让他们挑选家具款式，选了半个多小时，郭村长订了一千八百多元的家具，杨书记订了一千六百多元的家具。 胡佑民只给他们算了十个点的利润，签合同时胡佑民说：“村长，书记，感谢你们的支持，这两套家具没赚你们一分钱，以后你们有朋友过来做，就不是这个价了，这事先讲清楚，免得以后误会。” 郭村长和杨书记说：“那你还是要赚点，不能让你白做，再加一百块吧。”胡佑民没有加钱，按合同每人收了五百元定金。 旁边的人看了这个价格都说便宜，说家具城同样的家具是这里的二倍，一个人还说他一个亲戚在家具城买个床，睡了一年发现床架是密度板的。说他这里是熟人，不会坑人。有两个村民正好要买家具，也看了很多地方。 看到村长、书记在这里买了家具，确实比自己看的便宜得多，也准备在这里买，又怕胡佑民不给同样的价。 开玩笑地问：“胡老板，我也想买一套家具，在价格上能沾村长、书记的光吧？”胡佑民爽快地说：“今天都一个价，以后还要靠乡亲们多帮衬。” 接下来胡佑民签了一套三千二百多的、一套三千五百多的合同。差不多中午了，一行人开到李老板的饭店吃饭，到红星商店时，将二舅母也叫上。李老板的饭店叫聚缘酒店，从外面看还可以，在这周围算中档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