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程宏义的请求
送走熊乐山，胡佑民招了一个办公楼建设的讨论会，商量办公楼的规划设计。大家赞同将所有公司的销售部都放在新建办公楼里，一楼全部做产品展览、宣传。 但对各分公司的管理人员集中办公一事，认为还是在各自的公司办公好些，多出的办公楼可以租出去。 胡佑民认为大家说得有理，同意了这个方案。接下来讨论集团办公室的设计，他建议八楼南面全做成套间办公室，北面做会议室，接待室，秘书室等。 九楼到十二楼做集团各部门的办室，由各部门规划。大家对此没什么意见，胡佑民安排办公室和设计院联系，争取年前将设计图纸做出来。 月底的例会上，马建中说白沙市场的电池销量莫名其妙地减少了。问了几家店子，他们只是说销不动了,我估计他们没说实话。 田小雨接着说：“随着周边市场的开发，我们的产量还是跟不上，白沙销量的变化对我们暂时没有影响，但这种现象很奇怪，我会尽快查明原因的。” 星期六的上午，胡佑民正在教室里上课，程宏义给他打来电话，因为上课，电话都调成震动模式了，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忙跑到教室外接电话。 程宏义问他中午有没有时间？想和他一起吃个饭。他说正在上课，如果不着急的话，能不能改到晚上？ 他疑惑地问：“上课？你上什么课？”胡佑民便将自己读硕士班的事简单给他说了一下，他问了地方，说十二点的时候他过来。 胡佑民想不出程宏义找自己是什么事？还亲自过来，看来事情比较重要。快十二点的时候，程宏义给他发来一条短信：我到了，在学缘酒店二零一包间。 学缘酒店离教学楼五分钟路程，一下课，胡佑民给郭友明他们说了一声，就朝学缘酒店跑去。 程宏义已经点好了酒菜，见胡佑民进来，招呼他坐下。他也顾不得礼仪，喘着气问：“程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程宏义笑着说：“没什么事，想和你聊聊。”胡佑民拿起茶壶给他倒茶：“程叔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他说不急，先吃饭。见他要倒酒，胡佑民接过酒瓶帮他倒上，他问胡佑民怎能么不给自己倒？胡佑民说下午还有课。他坚持道：“陪叔叔喝点吧，就一杯。” 胡佑民只好给自己倒上一杯，他起身敬程宏义。他往下压一下手说：“佑民，坐下，不要跟叔客气，最近怎么样？生意还好吧？” 和他碰一下杯，抿了一口酒后，胡佑民将自己的情况简单向他汇报了一下。他点点头说：“不错，你确实很优秀，和王蕾的感情还好吧？”胡佑民回答说很好。 他又问：“你和思思的关系怎样？她常来找你不？”胡佑民隐约知道了他的来意，很诚恳地说：“程叔叔，我和思思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她来找过我几次，也就是吃个饭，聊聊天。” 程宏义沉默不语，胡佑民也不再说话。过了很久，他有些艰难地说：“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我们就一个女儿，从小将她惯坏了，现在我们也硬不起心肠说她，你帮我劝劝她吧。” 胡佑民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对程宏义说：“程叔叔，对这事我也很抱谦，可我怎么去劝她？” 程宏义叹了一口气：“我们说的她都不听，或许你的话对她有效果。”胡佑民真诚地说：“程叔叔，那我试试吧。” 回教室的路上，胡佑民脑子里有点乱。他突然想起算卦问卜老者对王蕾说的话：“女施主心性淡泊，与世无争，但要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难道他说的就是这个？难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自嘲地摇摇头，他将心思放到学习上。下午上完课，胡佑民回到星城佳园小区，他没有象往常一样急于上楼。 在小区里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后，就坐在那里发呆，任由香烟慢慢地燃烧。 连续抽了三根烟，胡佑民起身朝家走去。王蕾接过他手里的包，问他今天怎么回来晚些？菜都凉了。 他谦意地笑笑：“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我去热菜。”她拦住他说：“你去休息一下，我来，马上就好。” 胡佑民跟她走进厨房，从背后搂住她。她将头靠在他胸前问：“今天怎么啦？”他说没事，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老婆，我爱你！”她柔声说：“我也爱你！” 第二天中午，胡佑民给程思思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到咖啡馆坐坐。她有些意外地问他有什么事？胡佑民说想和她聊聊天。 和她约在派出所附近的星岛咖啡见面，他给王蕾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吃饭，然后早早来到了星岛咖啡。 胡佑民要了一个包间，将包间号发短信给程思思，然后静静地等她过来。等了十多分钟，程思思来了，她精心化妆了，在柔和的灯光下格外妩媚、迷人，没有了白天的干练，完全一幅小女人的样子。 她朝胡佑民害羞地笑笑，坐在他对面。胡佑民压下内心的一丝燥动，问她喝什么？她说来杯摩卡吧。 他按了一下呼叫铃，对进来的服务员说：“两杯摩卡，两份牛排，一份沙拉，一份甜品，再来一瓶红酒。” 见他点这么多，她笑着问：“你也没吃晚餐？”他靠在椅子上说：“没有，下课就过来。”她问他怎么会想起请他吃饭？还是吃西餐。 他笑笑说：“请你吃个饭还要理由？你最近还好吧？”她抚了一下额头的发丝：“还好，我可能要调到花雨区公安局了。” “你爸的意思吧？” “嗯，说我在基层太累，实际上是怕我玩野了。” “到区局干什么？” “政治部主任，副科级。” “恭喜你，坐机关还是好些。” 这时他们点的东西送过来了，胡佑民给她倒上红酒，和她碰了一下：“祝你越来越漂亮！”她脸上涌起红晕：“谢谢。” 两人边吃边聊，胡佑民吃得很快，一会儿就吃完了，他用纸巾擦下嘴。端过咖啡，用勺子慢慢搅动。程思思小口地吃着甜品，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见她吃完了，胡佑民不由自主地掏出烟，看到她时又将烟放下。她笑着说：“抽吧，我不介意，抽烟才有男人味。” 他没有抽烟，喝了一口咖啡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她喝了一勺咖啡，没有做声。他看了她一眼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老套却感人。” “有一个年轻人，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他原本想通过读书跃出农门，但家里穷得供不起他上大学。他无奈地放弃高考，出去打工。” “几年后，他靠打工赚来的那点钱，在股市淘到他人生的第一桶金。他回到家乡的省城，开了一个家具厂。” “他本没有什么野心，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生活得好一些。但随着财富的积累和视野的开阔，他的心开始不安份起来。” “不再甘心随便找个女人过日子，他要找心中的女神。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他勇敢地追求她。” “她是一个大学老师，无论从身世、地位，还是学识、素养来说，他都差她很多。但他顾不得那些了，只想抓住这瞬间即逝的幸福。” “在他疯狂的追求下，她答应了他，而且她父母也很通情达理，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在结婚的那一天，他对自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爱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结婚后，他们相亲相爱，过得很幸福。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期间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上了他。他也不清楚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女孩子已深深地陷进去了。他不想伤害她，更不想伤害自己的爱人。他很痛苦，不知道怎样解开这个结？” “爱和被爱，都是一种幸福，但他是一个传统的人，在爱情上做不到博爱。他很希望那个女孩子从单恋中解脱出来，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 胡佑民拿出一根烟点上，看着对面满脸泪水的程思思，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没有理会他，趴到桌上哭起来。 忍住心中要安抚她的冲动，他坐在那里默默地抽着烟。她哭了一会，抬起头对他说：“佑民，你能抱我一下吗？” 胡佑民掐掉烟，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她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他。她突然一口咬在他肩上，他咬住牙，任由她咬。 程思思松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拿起自己的小包，一言不发地走了。胡佑民坐了一会儿，买完单回家了。 王蕾坐在沙发看书等他，见他回来，起身给他拿衣服洗澡。递给他衣服时，她闻到了他身上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又见他脸上有一个淡淡的红唇印，她一下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很厉害。她强忍着泪水，窝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胡佑民洗完澡出来，见她还窝在沙发上，便问她怎么不去睡？她强笑着说：“你先去睡吧，我坐一会儿。” 见她脸上有泪痕，他走过去搂住她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她摇头说没事。他捧起她的脸说：“一定有事，不然你不会哭。” 听他这样一说，她的眼泪忍不住了。他轻轻地擦去她的泪水，问她：“你是不是在等我的解释？” 她睁开眼看着他，胡佑民对她说：“这事原本没打算给你讲的，怕你误会。你现在有了怀疑，我可以告诉你。” 胡佑民将程宏义找自己，以及晚上和程思思见面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王蕾翻开他衣领，用手抚摸那一圈牙印，心疼地问：“还痛吗？” 他摇头说：“不痛了，将这事解开后，我心里轻松了很多，希望她能尽快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将头靠在他胸前说：“我早就感觉到了她对你的感情，也可怜她一片痴心，我不会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