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秦琼病危
在薛仁贵说完话之后,李愔注意到,高璠的脸上,一丝讥讪之意一闪即逝。 李愔不由微微一笑,想必高璠把薛仁贵当成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徒了吧?而事实上,真正没有看穿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不过,李愔倒是对薛仁贵最后一句话非常感兴趣。 李愔忍不住向薛仁贵问道:“仁贵,你为什么说这种训练之法不可行呢?” 薛仁贵不由正色说道:“殿下,因为现在士兵每天只吃两顿饭,并且肉食有限。而殿下所给出的训练之法,极为消耗体力,士兵的体能跟不上,时日一长,只怕会把士兵给练废了。” 听到薛仁贵的话,李愔不由哈哈笑道:“仁贵,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你大可放心。所有士兵中午加一顿餐,肉食管够,这个费用,本殿下来出。” 这一千护卫军,从兵饷到军需物资,目前仍然属于大唐朝廷支付。 而李愔为了严格训练,就只能自掏腰包了。 不过,李愔现在的生意,虽然算不上日进斗金,但是也收入不菲。 更重要的是,李愔有个无良的败家子系统。 他需要败家值,就更不怕花钱了。 一顿饭的事儿,根本就花不多少钱。 李愔还准备有时间了,为这支嫡系队伍专门打造最好的战甲,配备最锋利的武器。 反正本殿下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另外,为了刺激他们的训练热情,你们可以告诉他们。成绩和各方面能力出众的士兵,可以担任小队长和副队长职务。每次大比中成绩最突出的十人,当月军饷翻倍。” “是,殿下!” 接下来,李愔先对薛仁贵和高璠进行了一番训练。 作为主帅,他们要负责训练手下的士兵,首先自己的动作就必须要到位。 李愔不由对他们讲解道:“首先第一个动作就是立正,立正是军人最基本的姿态,是一切队列动作的基础。军人在集会、集合、军官讲话的时候,均要自行立正。” “当听到立正的口令时,两脚跟迅速靠齐并拢,两脚尖向外分开约六十度。上身保持正直,微向前倾,双臂自然下垂,五指并拢,中指贴于裤缝。收腹提臀,头要正,颈要直,嘴要闭,两眼平视前方。要有种向上拔的感觉。” 讲解完动作要领之后,李愔亲自做了一个示范。 看到李愔做出的动作,薛仁贵和高璠都是一惊。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的殿下,竟然真的能够做出如此标准的动作。 这么看来,殿下让他们训练士兵队列动作,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其实,在前一世的时候,李愔在初中、高中和大学的时候,分别都有过军训的经历。 因此,这些队列动作做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 接下来,李愔又交给他们停止间转法,还有齐步走和跑步和正步走三种步法。 传授完队列动作之后,李愔又传授了一些训练体能的方法。 主要是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单腿深蹲等现代训练方法。 这些现代训练方法,是经过一代代人不断改进,符合科学规律,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士兵综合素质的,切实可行的方法。 就算放在冷兵器作战时代,仍然有效和有用。 当然了,这些都只能是基本训练,他们还必须要训练枪术还有骑术以及箭法。 在战场上厮杀,最终靠的,还是这些。 不过,后面的枪术、骑术还有箭法,李愔是完全的门外汉,就只能交给薛仁贵和高璠自己把握了。 …… 就在此时,小六子前来禀报,说外面程处亮、尉迟宝琪、李崇真四人求见殿下。 咦?这次秦怀亮怎么没来? 平常的时候,他们可都是一起来的啊? 说不定也可能是秦怀玉这小子有事耽搁了吧。 出来看到四人之后,李愔不由被吓了一跳。 原来外面的四个小伙伴,满脸悲戚,程处亮和尉迟宝琪两个人,眼圈泛红,似乎还哭过。 就算李景仁和李崇真两个人,也显得十分忧伤。 李愔不由吃惊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处亮伤感地说道:“殿下,秦伯父病危,怀玉他差点哭死过去,现在正在家里衣不解带地伺候秦伯父呢!” 李愔不由吃惊地说道:“可是,不是已经找来药王孙思邈来为秦伯父诊断了嘛?” 程处亮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但是孙神医也说了,秦伯父的病情,只能维持,已经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这样? 李愔是穿越者,对秦琼并不熟悉,昨天他听到秦琼病重的时候,其实并没多少伤感。 但是现在看到程处亮他们这么伤感,让李愔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当下李愔不由说道:“走,那咱们去看看秦伯伯。” 程处亮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我们这次来,就是叫着你一起去的。” 不多时,四人就来到秦府之上。 进入秦府之后,李愔发现,秦府今天来了好多探病的人。 程知节、尉迟恭、李靖、侯君集、李道宗等等,当时他们一起打江山的那些武将,基本上都来了。 并且,大唐皇上唐太宗李世民,也赫然在列。 五人来到之后,连忙拜见皇上和众位叔伯。 李世民脸色悲戚,眼圈红肿,很明显刚刚哭过。 其他几人,程知节、尉迟恭、李靖等人,也都是如此。 不得不说,这些老将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 李世民不由对李愔等人说道:“难得你们有这份心,就进去看看你们的秦伯伯去吧。” 李愔等几人,来到卧室之内,发现秦怀玉正在屋里服侍秦琼喝水。 听到脚步声,秦怀玉不由放下碗,迎了过来。 “殿下,处亮你们来了,我爹他,呜呜,呜呜呜!” 秦怀玉的哭声引起了病床上躺着的秦琼的不满:“小兔崽了,号丧什么呢?我戎马一生,历经大小战斗二百余阵,屡受重伤,前前后后流的血能都有几斛多,怎么会不生病呢!能活到这么大岁数,老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