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怀疑
徐夫人还想说什么,远处有骑兵飞奔而来,徐世勣望了过去,却见是自己的弟弟徐弼领着几个亲兵赶了过来,他轻笑道:“恐怕李子通那边的消息来了。” “兄长,李子通死了,被李煜亲手斩杀。”徐弼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说道:“真是厉害,李煜不简单,李子通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当下他将李煜派人引秦文超出城,夺取海陵,包围秦文超,又用秦文超的败兵诈开了海安城的情况说了一遍。 徐世勣听了之后,面色也变了变,叹息道:“这个李煜已经成长起来了,就算是我指挥这场战役,也不见得能厉害到哪里去,甚至有些地方还不如他。” 李煜的武勇,徐世勣是自叹不如的,但对于李煜的指挥才能,徐世勣还是有些信心的,李煜指挥能力还很稚嫩,从数百人到千余人,到万余人,到现在已经数万人之多,李煜的指挥能力得到了锻炼,各种计策层出不穷,让人惊叹。 “兄长,当初就应该出动大军,直接杀入庐江郡,李煜必定会退兵。”徐弼忍不住说道:“这下好了,我们若是再进攻的话,恐怕有些迟了。” 徐世勣听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隐隐有一些不屑之色,一边的徐夫人忍不住说道:“二叔,你这可就冤枉你兄长了,你兄长不是不想南下,只是魏公不允许而已。” “哎!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南下的话,最起码能够夺取一郡之地,瞻前顾后,贪图小利,可惜了。”徐弼摇摇头。他可不怕李密,言语中对李密充斥着不屑。 徐世勣并没有说话,而是望着西北方向,他对李密的忠诚度自然是差了一些,但也希望李密能够夺取天下,但现在来看,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李密夺取天下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到手的机会就这样丢掉了。十分可惜,现在李煜已经击败了李子通,再进攻李煜,面临的就是李煜的反击了。徐世勣没这个把握能击败现在的李煜。 “兄长,您和夏王关系很好?”徐弼忽然迟疑道。 “夏王很欣赏为兄。”徐世勣想了想,说道:“不过,毕竟我是魏公的手下,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一下,所以接触的并不多。” “现在金墉城内有流言,说兄长准备归顺李煜。”徐弼忽然说道。 “流言?什么时候开始的?”徐世勣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要么是自己的对手所为,要么就是?徐世勣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那个人是不会采取这种下作的手段,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对手了。他想了想,这些年都是在外面,很少回到李密身边,加上他做人比较低调,敌人也很少。 “最近一两日开始的。”徐弼赶紧说道:“而且传的有模有样的,兄长,这是何人下手?为何如此狠毒,辛亏嫂夫人在这里,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怎么样?难道魏公真的会对我动手不成?”徐世勣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最简单的离间之计,难道魏公看不出来?” 徐世勣虽然说的如此坚定,实际上他心中一点底气都没有,谁也不知道李密有没有其他的想法,会不会对自己动手。 “动手小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小弟担心的是,魏公会让兄长进攻庐江郡。”徐弼摇摇头,这个时候徐世勣最好的证明方式,就是进攻庐江郡,这样才能想李密表示自己的忠心,只是,这个时候进攻合适吗? “胡闹。”徐世勣听了之后,顿时一阵冷哼,翻身就上了一边的战马,朝山下而去。虽然很愤怒,但徐世勣认为弄不好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二叔,此事?”徐夫人有些担心。 “兄长离开金墉城已经很久了,魏公已经不是当初的魏公了,骄傲自满,不再体恤将士了,听说连府库之中都没有什么钱财了,若是有小人在魏公身边谗言,必定会怀疑兄长的,尤其现在出了这件事情更是如此,兄长只是在庐江附近增加了三千兵马,自己却坐镇八公山,魏公岂能不怀疑。”徐弼苦笑道。 “这,这如何是好?”徐夫人也是有智谋的,但遭遇这件事情,她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嫂子,既然夏王如此欣赏兄长,兄长为何不归顺夏王呢?这个时候,夏王正是用人之际,兄长精通韬略,乃是难的一见的帅才,若是投奔夏王,必定会受到夏王的重用,哪里像现在这样,不受重用也就算了,还受到对方的猜忌。”徐弼有些不解的说道。 “这件事情,我会向你兄长提起的,走吧!”徐夫人叹了口气,让人准备马车,自己坐了上去,徐弼领着亲卫护卫左右。 只是等到了将军府的时候,才发现将军内的气氛比较凝重,护卫们脸上都露出一丝担心,徐夫人顿时感觉不妙,赶紧进了后宅,徐弼想也想,也紧随其后。 等过了影壁,入了后宅正堂,就见徐世勣坐在一起上,手上拿着一封信,面色阴沉,徐世勣一见徐弼,将手中的书信扔了过去。 “魏公让我兴兵五万,南下进攻庐江郡。”徐世勣忽然笑道:“真是厉害我,兴兵五万,就是将淮南郡的兵马都调了南下,还以为李煜这个时候是柿子吗?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中原的霸主了,那不过是人家故意捧上去,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徐世勣心中很恼火,这李煜和其他的势力一样吗?想打就打,也不考虑一下,撕破脸之后的情况。让徐世勣感到冰冷的是李密对他的不信任。 “兄长,不如南下吧!夏王如此欣赏兄长,兄长何不投之,必定会受到夏王的信任,何必追随一个目光短浅之人。”徐弼忍不住说道。 “此事我要考虑一下。”徐世勣迟疑了一阵,他心中所想,并没有告诉别人,也不愿意告诉别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兄弟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