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忆往昔（2）

    “幸亏那时候日本诸侯林立，我们躲到了其他大名的地方。等老爷养好了伤，想想还是力有不逮，加上当时老爷曾经发誓没夺回全本五行术绝不回国，于是就带着我上了一艘荷兰人的商船。”

    “东南亚、印度、波斯，每到一处，老爷都会下船去跟当地的法术流派切磋，以提升自己的实力。当然，有些门派不情愿，老爷也没少干砸场子踢馆的事。比如婆罗门教，老爷连挑了他们十几个道场。”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打，我们到了欧洲，老爷高兴极了，在船上就听说欧洲这边有教廷和巫师，还有吸血鬼和狼人什么的都挺厉害的。于是老爷就隐藏身份，挨个跟他们打了个遍。别说，这里面还真有几个好手，一开始老爷和我被他们追着跑，找个没人的地方潜心修炼个十几年出来再跟他们打，再后来就是老爷和我追着他们跑了，呵呵。”

    福伯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仰望着天花板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洛克和霍布斯他们则听得一头大汗。芬利手掐子午决，默念道尊在上，万分庆幸自己祖先没去招惹这位疯狂的师门长辈。

    “咳咳，然后呢？福伯。”李喝了口水，滋润了下因为出汗而干涸的嗓子，打断了福伯的对自己当年丰功伟绩的回忆。

    “后来，欧洲自己打来打去的，老爷也觉得实力提升的不错了，于是就再度坐船往日本去了。”

    “到了日本，打听之下才知道，果心那混蛋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后来竟然又去招惹当时天下霸主丰臣秀吉。”

    “听说太阁秀吉召见果心时，果心在众目睽睽之下，于一个大香炉内接二连三抛进焚香。片刻，烟幕中出现一个磷光闪烁的女人。众家臣不知道那女人是何方人物，秀吉却勃然色变大呼：“邪魔外道！抓来砍头！”没想到被囚禁在监狱中的果心，竟然化身为老鼠，逃之夭夭。”

    “自此民间再没有他的消息了，不过老爷一直怀疑果心躲在当时日本的统治者德川家康的幕后，因为从他出仕的几个大名来看：松永弹正、明智光秀、筒井顺庆，无一不是叛逆者，而他们反叛的主公又都曾对果心不屑一顾，自此推断，杀了丰臣秀赖建立德川幕府的德川家康背后，也许就有果心的身影。”

    “不过，统一之后的日本幕府力量就不是老爷和我两个人能抗衡的了，大批的忍者和阴阳师前赴后继的发动自杀攻击让我们连恢复休息的机会都没有。最后，无奈之下老爷连果心的面都没见着就带着我再度乘船而去。”

    “之后，老爷一气之下就带着我来到了美洲，开始找寻资质极佳的收为弟子，呵呵，再后来，老爷从培养你们当中找到悟到了一些道，渐渐的将当初的恩怨放下，反而实力更进了一步，不过那些早年间争斗受的伤也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终于还是没能看到你们长大。”

    屋子里陷入了沉静，每个人都被勾起了回忆。从未见过虚元子的芬利和丽安娜也都安静的消化着福伯故事里的信息。

    看着这群优秀的年轻人，福伯眼中全是慈爱和赞赏，他先开口打破了屋中的沉静：“好了，孩子们，老爷年轻时候快意恩仇，一生轰轰烈烈，年老后又能悟得大道，留下衣钵传人，他跟我说他心中早已没有遗憾，这又有什么可悲伤的。而你们，要做的不是去整天追忆先人，而是要用先人留下的东西去开创自己的人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老爷在天上想要看到的，明白了吗？！”

    最后那一句大喝福伯运上了身上玄功，屋里的所有人都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被注入了一丝感悟，奇妙的是，屋外却一丝声音都没有泄露出去。

    啪、啪，李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好了，各位，先辈的英勇事迹到此为止，剩下的丰功伟绩需要我们来创造，是龙是虫都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给大家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尽量提升自己的实力，其他的事情我来准备，这次的对手可不是普通人，如果粗心大意，丢了的可是不光是面子，而会是生命。”说罢，他微笑着大家摩拳擦掌的样子，冲福伯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华盛顿特区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这栋两层楼的白色建筑物就是美利坚共和国的心脏——白宫。与此同时，白宫西翼的总统办公室里，头发花白的总统阁下一直在桌子上签署着文件。

    大约签署了三四份文件，他看着秘书拿着文件出去后摘下了眼镜，捏了捏两眼之间，疲惫的对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秃顶中年人说道：“威廉，说吧，到底什么事。”

    这个秃顶的男人面色苍白，一双不太大的眼睛下面长着一副鹰钩鼻，整个人给人一种阴谲冰冷的感觉。

    “总统阁下，作为整个联邦政府安全机构的负责人，我已经无法忍受在我们的系统内有一个部门，享用着系统带来的便利，却不受整个系统的控制。”这个叫威廉的男人抬高了声音，用近乎质问的语气对着总统说道。

    “你是说特殊事务调查室？”总统皱了皱眉头，对他的语气表示了一些不满。

    “是的，”威廉稍微放低了声音，“他们的确没有占用局里的资金，但是他们能享受到局里的情报支持，而我们，却连最起码的情报共享都得不到，这违背了当初fbi创立的宗旨。”

    “消消气，威廉，我理解你，但是这毕竟是一直以来的传统不是么，有很多案件不是我们普通人该接触的，而且他们也确实帮你解决了很多棘手的案子不是么。”

    “我没有否认他们的贡献，我也知道他们的特殊性。我没想过从您这里拿到他们的掌控权，但是我希望能够得到最基本的情报共享。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在一些已知的危险地带被不知名的东西夺取宝贵的生命，我无法面对他们的家人，而这些本来是可以避免的。”说着说着，威廉的声音有些哽咽。

    看到这一幕，总统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无奈的对他说：“好吧，威廉，你先回去，这事我会跟尼克谈一谈的，相信他会通情达理的。最基本的情报共享是吧，你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好的，非常感谢，总统阁下，我替那些工作在第一线的孩子们感谢您的理解。”

    “别这样，威廉，你是一个好上司，也是联邦政府的榜样，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忠于联邦，忠于人民，那我的工作就轻松多了。”总统笑着拍了拍威廉的肩膀。

    威廉低下了头，用力的和总统握了握手，“我永远记得我的身份，那我先走了，总统阁下。”

    出了白宫上了车，威廉拿起卫星电话盯着总统办公室的方向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议长大人，很快就能拿到资料了。是，是，我知道，请您放心，我是您忠诚的仆人。”

    黑色轿车消失在路口拐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