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多情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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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订阅,请支持阅文正版 ^ 十月十三,秋高气爽,洛黎一脸无奈地随北蛮使臣一同游览王都内的布坊、药坊等,她一个书画院的画师,如今也做上了礼院要员的差事。奈何阿努尔勒亲自点名要她陪同,不然她才懒得来这种无聊地方参观。 那日闹市巷内发生的不愉快还未过去,如今看到他这张欠揍的脸就心烦。 金休看出洛黎的不快,几人前后错开时,他递了几句话。 洛黎听完,心道:最近的男人都到了发/情的日子不成? 那日祁沐萧乌龙刚解释清楚,翌日官媒就找到书画院内要给她说媒,洛黎平日里最烦这些,愣要商彦给那人逐出去。 商彦自知这官媒婆子其实是给他那好兄弟蔺松说亲,好说歹说,洛黎才让媒婆字把话说完。 说完后,洛黎拒绝得也痛快,直接否了。 急的官媒满头是汗,毕竟蔺家塞了不少金珠给他,特别是蔺少,叮嘱过此事一定办稳妥。 谁知道这堂堂书画院堂主竟是个女无赖,知书达理没见着,反而是脾气坏、缺乏礼数,这事闹过后,洛黎的资料彻底进到燕阳官媒圈子里的黑册子中,被压入箱底,永世不得翻身喽。 之后蔺松是如何郁郁寡欢,商彦又是怎么宽慰的,都不得而知了。 今日金伯伯竟然跟她说,阿努尔勒也瞧上她了? 她许是流年行运进了“沐浴”阶段,如今桃花随秋风扑面而来,一片过季的烂桃花,让她措手不及。 既然知道此事,就无法当做没发生,洛黎半道就去找主事的张理事,说自己头晕的厉害,要告假休息。 张理事为官多年,知道眼前这个主儿惹不起,赶紧批了。 谁知还没走出制布坊大门,却让阿努尔勒拦下了,非要带她去瞧大夫。 一计失败,再生一计。 既然阿努尔勒不让她走,那她只能对这位皇子殿下下黑手了。 金休自然知道阿努尔勒此举何意,所以洛黎打算黑他侄子这事,他决定置身事外。 其实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想让他终身难忘罢了。 宴席间,阿努尔勒几次相邀她喝酒,洛黎都赏脸陪了。她默默的等着,等着眼前这色鬼脸色变绿。 半刻后,他终于绿了。 捂着肚子跑走了,张理事怕他有什么问题,紧随而去,一刻后,张理事绿着一张脸回来了。 洛黎淡定夹菜吃,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张理事为何脸绿? 方才他随着阿努尔勒一路到了恭房,先是听到里面大珠小桌落玉盘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串紧密的低吟。 旁边几个恭房的人受不住这味儿,纷纷提着裤子跑出来。 可怜的张理事一人拧着鼻子站在外面低声问阿努尔勒如何。 再之后,掌柜遣前堂的小二来瞧瞧,到底是哪里排放的毒气。 洛黎酒足饭饱,等不来归人,悄悄桌下递给金休一包药。 “今日在下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着拍拍屁股走了。 是夜,书画院北凰堂内。 洛黎刚洗漱完毕准备运功调息,一道身影从窗户跃入。 她白了来人一眼,看他生龙活虎,想必之前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能说话了?哑巴。”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小爷我心情不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要走了……来跟你说一声,谢谢你之前舍命救我。” “哦,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你要去哪?” “沐王将失窃案与聚宝阁的牵连斩断,准我继续经营,我尚有几十个店面需要照料。” “你不怕鬼门找你麻烦?” “此事沐王也已办妥,章裘入狱,鬼门虽在我这失手,却也不会再追杀。” “章裘已死,他主子还没死。靖王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靖王?你是说那位高权重之人是靖王殿下?” “你精明一世,却不知靖王与章裘是一伙儿?” “我只是定期上缴金珠银票而已,除了章裘,其他人都不是我来联系,平日我不在王州,只是这次有一次贵商大拍卖需要我来出面联络,这才来了王都。我手上没有他的把柄,应该不会对我怎样。” “你先前吹奏的那乱人心志的曲子是什么?能不能教我?” 寒东宇脸色一沉,“你修为已属中上,又何必学这些下三滥的伎俩,千隽派的这些垃圾术法,你都不要碰。” 当年他年幼,也没入道修行,娘亲因为滋城旧事,一直被他继父谢宣冷待。 谢宣当年是千隽派的道门门主,以温良敦厚,善心善行之名在东海之滨小有名气。可只有他,还有谢宣周身的一些低级弟子,才知道谢宣是个什么败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宣当年同意娶了已身怀六甲的娘亲,但自他记事起,谢宣对娘亲时常非打即骂,恶语相向。 千隽派同门的几个老家伙,也是道貌岸然,时常欺辱娘亲,他恨自己无能。 年幼无知的他无奈之下像狗一样求了谢宣。 他求谢宣的第二日,就后悔了。 那晚,谢宣深夜以教导之名,唤他去道门偏殿,当他看到谢宣狰狞面目时,一切都晚了。 事后,为了不让他外传,谢宣教给他一些不入流的术法糊弄他。 这千隽御曲术,便是其中之一。 他根骨平庸,修炼几年也只是二境,可一支萧用的极好,这千隽御曲术最后也成了助他她们娘三逃走的救命之法。 此番回去,他还要料理娘亲与弟弟的后事。 纵有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到头来,孑然一身。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洛黎的声音将他拉离思绪。 “旁门左道罢了,你已修正道,就安心修炼。那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你这画师有什么好做的,我有的是钱,你跟我走吧,我雇你做我保镖。” 洛黎不屑道:“我也有的是钱。” “那你还坑我的钱?!” “呸,你让我拿,我岂有不拿的道理。我在这还有事,没兴趣当你保镖。” 寒东宇瞬间脱口而出,“那你有兴趣做我媳妇吗?我手上地契、店铺可以都交给你。” 当寒东宇被洛黎按照抛物线的轨迹扔出北凰堂时,他质问过自己,为何神智不清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有些事,谁也讲不清楚。 他那时,心里是想这么说的。 他站在房顶,看着远处寝室内的灯熄灭。 默默道一声,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