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梁智鸿发飙
话音刚落，围观的吃瓜子无聊人士们，一哄而散，整条街上瞬间阒无一人。 “咦？姜sir，你看地上有东西。” 王志淙看着四散而逃的人群，十分无奈，人手不够，想追都追不到。 反正今天的目标是Trend舞厅，迈着步伐向前走，突然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顺手捡了起来。 一尊黑玉做成的古怪佛陀。 听到王志淙的话，姜天扭过身子，铁青的脸早已恢复正常，接过王志淙手中的东西，凝神一看。 一尊黑玉佛。 这尊佛陀，不同于普通慈眉善目的佛像，狰狞而诡异，青面獠牙，十八只手臂上盘着一条条朝着虚空吐舌的巨蟒。 如果不是背后有一圈佛光，姜天还以为是无聊人士雕刻的邪魔神像。 黑玉佛表面瞧起来普普通通，摸着却光滑细腻，栩栩如生，不知道用的何种材质雕刻而成。 不普通人上街肯定不会带黑玉佛，应该是贺英身上掉下来。 因为，刚才人群的中央，只有他们两个，地上有没有东西，姜天很清楚。 “先收起来，当做呈堂证物。”姜天将黑玉佛交还给王志淙，吩咐道。 王志淙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盛放证物的透明袋子，小心翼翼的把黑玉佛装进去，接着捧在手中。 Trend舞厅倒了大霉，碰到刚刚受了奇耻大辱的姜天，自然是大动干戈，一番临检下来。 光未成年少年少女，就抓了二十多个，怀疑贩卖毒品的又逮了七八个，全部戴上头套押上警车，带回警局。 至于为什么戴头套，铜锣湾一晚上四十多家夜场暂时歇业，这么大的事情，早已惊动媒体。 还没走出Trend舞厅。 港岛上百家报馆，三家电视台，派出的记者把警车团团围住。 Trend舞厅里的人全部轰走，贴上封条。 姜天冷着脸，回答了记者几个问题后，在其他同事的帮助推开记者。 坐上第三小队冲锋警车，前往湾仔区警察总署。 等联合行动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 扫黄组当场解散回家睡觉。 PTU第三小队则继续开车冲锋车执行巡逻任务。 今天晚上得临检，湾仔警署人满为患，陆陆续续抓了上百人，这还不算录完口供提前放走的。 其中大部分都是古惑仔，靓坤和大B的手下。 另外，还有一些遭到无妄之灾的其他社团古惑仔，玩得好好的，也没犯法，无言无辜的被抓了进来。 普通犯事者，比如没带身份，舞厅的未成年少男少女，交给军装巡逻警员录口供， O记负责古惑仔们的口供。 这些古惑仔耍脾气，不配合O记探员，姜天心里憋着一股气，正好找到发泄的对象。 电话簿加大锤子，一通乱砸下来，心情舒畅了不少。 姜天是舒服了，古惑仔们倒了血霉，审讯室内哀鸿遍野，一个个捂着胸口，老老实实配合O记探员录口供。 录口供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拿着王志淙手上的黑玉佛，回到自己的房间。 越看黑玉佛，越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一无所获之下，姜天不耐烦的扔到办公桌上。 他准备天亮以后到港岛大学，交给文学院的教授看看，大学教授见多识广，说不定认识。 将黑玉佛放到抽屉里，姜天离开自己的房间。 此刻，O记B组办公室乱哄哄的。 直到早晨八点，这一现象才算结束，所有人的口供记录完毕。 姜天提着从警署餐厅买的早餐，回到办公室，慰劳B组所有组员。 一天一夜没合眼，O记B组的同事们，困的直打哈欠，无精打彩的吃着嘴里的早餐，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看着大家辛苦的样子，姜天心生不忍，拍了拍手，说道：“各位同事，忙了一晚上......我做主，吃完早餐，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班......” “姜sir，我们都去休息，谁值班？”王志淙同样困意绵绵，打着哈欠，为难的说道。 O记作为负责要案重案的部门，就算休息，也要留人值班。 姜天笑了笑，说道：“当然是我......放心回去休息，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 闻言，O记B组所有同事，顿时喜上眉梢，迅速收拾好手边的东西，所有口供统一交给姜天。 接过厚厚一叠的口供，随意翻开了几页，点头表示：“没问题......你们回去吧！” 王志淙、林永泰、司徒文安、叶辉、朱日隆，五人谢过姜天，迈着轻快的步伐结伴而行走出O记B组办公室。 瞬时间，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空荡荡的模样，姜天竟然有些不习惯。 坐在办公室内，姜天仔细翻看手中的口供。 而，湾仔区警察总署的拘留室内，一帮古惑仔们闹翻了天，搞得看管拘留室的警员苦不堪言。 早晨九点。 梁智鸿推开O记B组办公室的大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目露疑惑：“咦，人呢？” 这时，去洗脸的姜天恰好回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梁智鸿，开口喊道。 “梁sir！” 梁智鸿回过头，瞧见姜天，立即生气的问道：“姜sir，你们B组其他人呢？” “梁sir，这件事情要怪我......志琮他们实在太累了，我擅自做主，让他们回去休息......应该先向你请示才对。” 姜天态度诚恳，语气中带着歉意，不好意思的说道。 梁智鸿皱了皱眉头，兴师问罪的再次问道：“我听说昨晚的临检是联合行动，为什么我不知道？” 闻言，姜天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昨天太过着急，把梁智鸿给忘了，越级报告。 这可是，职场和官场上的大忌。 “梁sir......我......”姜天低下头，不敢去看梁智鸿。 倒不是说姜天怕他，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 越过梁智鸿，直接拜托张国沾帮忙，不管找什么人评理，说到底也是自己不对。 姜天摆出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态度，恳挚的道歉。 “梁sir，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太过鲁莽，忘记先通知你......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对不起，希望你原谅我。” 听到这番话，梁智鸿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年轻人做事鲁莽冲动，他可以理解。 但是，越级报告的事情，弄得梁智鸿很没面子。 一个高级督察居然没有一个见习督察想得周全。 姜天是警署大红人，梁智鸿也不愿意得罪的太狠，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警告的说道。 “哼！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最好提前找我商量，免得大家面子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