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撑腰的来了
“威胁我......” “别人或许看在你是警司不敢拿你怎么样...... “可你小看了我章文耀......来人，把彭警司，还有湾仔区的阿sir们给我请出去。” 章文耀摆出一副不畏强权，正气凛然的姿态，大声喊道。 听到这番话，彭健欣气的七窍生烟，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以势压人的恶棍。 “章文耀，你有种......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袁浩云，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既然撕破脸皮，两人的身份又不相上下，彭健欣当然拿章文耀没办法。 再说下去反而自找没趣，传出去只会落了下风。 “不好！” 看到彭健欣要走，姜天顿时皱起眉头，好不容易来个撑腰，就这么走了自己怎么办？ 不过，别人帮你，那是情分，不帮你，那是本分。 再说，彭健欣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奈何章文耀一点面子都不给，铁了心要在军火案上做文章。 “姜sir，我......” 两人之前还出生入死，现在遇到一点困难临阵退缩，不是他袁浩云的性格。 姜天笑着打断袁浩云，此刻不是讲朋友义气的时候，他非常理解袁浩云的难处。 “袁sir，不要多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跟彭sir走吧！” 如果继续僵持下去，等黄柄耀来了，事情恐怕会闹大。 他不想牵连刚刚认识的朋友。 彭健欣一拉袁浩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低声说道. “放心，你的朋友不会有事......你继续待下去的话绝对会有麻烦......快跟我走，不然等下，真的走不了了。” 袁浩云为朋友两肋插刀，不代表智商有问题，转念间，想明白了彭健欣的话中含义。 一句话都不说，转身跟在彭健欣身后离开停尸房。 章文耀想不到彭健欣会如此轻易的离开，不由皱起眉头，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 当他无意中扫了姜天一眼，顿时暗叫不好：“上当了！” 原来，彭健欣以退为进。 军火案既然交给了湾仔区，那么总部O记无权插手。 袁浩云擅自插手分区案件，已然犯了大忌，深水埗分区有权投向总部投诉。 彭健欣作为袁浩云的上司，一样会有不小的麻烦。 当然，前提是章文耀抓住袁浩云的把柄，也就是扣押袁浩云。 现在彭健欣带着袁浩云一走了之，哪怕袁浩云先前亲口承认参与案子。 可只要袁浩云不是被扣押在深水埗警署，完全可以翻脸不认账，来个一推二五六。 找出无数借口说明为什么会在明心医院出现。 至于让在场的深水埗警员作证，只要章文耀脑子不进水，绝对不敢这么做。 真做了，彭健欣肯定乐见其成，举双手欢迎。 出了停尸房的彭健欣，突然又探进头来，说道：“周望晴，你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CIB情报科负责军火案的情报工作，案子一旦结束，自动功成身退，根本无需理会其他的事情。 功劳方面同飞虎队差不多，少了谁的，都少不了它们的。 “走吧！我没事的。” 姜天嘴上十分潇洒说没事，实际上心里暗自祈祷黄柄耀快点来。 看章文耀这家伙的意思是打算来硬的强行接管。 一旦被赶出明心医院，功劳划分必然成为一个巨大的难题。 到时肯定引起湾仔和深水埗两大辖区无数纠纷。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甚至不用想，高层肯定和稀泥，百分之六十的功劳，能剩下百分之三十就不错了。 另外百分之四十的功劳，属于飞虎队和CIB情报科的。 周望晴走了，想要继续在CIB情报科待下去，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随着彭健欣、周望晴、袁浩云的离开，章文耀的目光放到了飞虎队的身上。 “飞虎队的任务已经结束，你们可以回去了。” 展瀚韬无法反驳，担忧的看了姜天一眼，叹口气无奈的率领飞虎队离开明心医院。 一时间，该走的都走了，只留下O记B组四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章文耀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转眼即逝，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姜sir，不用我请你了吧？” 姜天摸了摸鼻子，嘴角掠过一丝嘲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章sir，想让我离开做梦......有本事，你一枪打死我......否则，单凭他们还请不动我。” 说着，姜天瞄了一眼，逐渐围过来的深水埗警员。 “哦，这么说来，姜sir准备顽抗到底了？” 对付区区一个见习督察，章文耀胜券在握，不在跟姜天打马虎眼，必须在黄柄耀来之前解决所有的麻烦。 姜天微微一笑，说道：“章sir，我一个能打三十个，你信吗？” 看着围上来的深水埗警员，王志淙、林永泰、朱日隆身体紧绷。 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以往跨区执法，大家都是事先联系，很少碰到对峙的场面。 就算有，大多的情况也是等待双方的上级见面后沟通一下，接着不了了之，各回各家。 今天，他们当真大开眼界，第一次见到警司不要脸的强行霸占功劳。 可是他们那里想得到，章文耀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纯粹为了将功赎罪，弥补先前所犯的错误。 无视CIB情报科的申请，禁止深水埗警署出警，导致明心医院大规模受损。 最重要的一点，CIB情报科明明指出“明心医院”是尊尼?汪的地下军火加工厂。 他却反其道而行，不出警，说明了什么？ 所以，章文耀亡羊补牢，要在这件案子上做做文章。 “我信......但是，你知道殴打同事的后果吗？”章文耀双眼淡淡的盯着姜天，平静的说道。 姜天苦笑一声，怎么会不清楚，打伤三十名警员，有理也变没理。 而且，一旦真的打伤三十名警员，自己在警队的声誉铁定荡然无存。 同样，警队高层也不会接受一个为了功劳不惜打伤三十名同事的明日之星。 显而易见，结局有两种。 第一种，一撸到底，当一辈子普通警员，从【散仔】慢慢过渡到【老散】。 第二种，直接踢出警队，永不录用。 想要第一种结局，除非黄柄耀肯拼了老命提前退休，否则唯有第二种结局。 章文耀以势压人，使了一招卑鄙无耻比阴谋还阴险的阳谋。 “章sir，你了不起，山水有相逢，我们早晚会有见面的一天。” 姜天不得不服软，心中有了退缩之意，同时心中冷哼一声。 “哼！抢我功劳，要你老命” 在他看来，神像的第一次恐怕要落到章文耀的身上。 如果，章文耀出警帮助自己雷霆扫穴，一举打掉尊尼?汪的地下军火加工场，堂堂正正分润功劳，他无话可说。 但章文耀现在玩阴谋诡计，姜天也不是好惹的。 有句话说得好“有命立功，没命享受”。 姜天打定主意，准备干掉谭文耀，抢功抢到老子头上，作死。 章文耀神色平静，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继续刺激姜天，免得狗急跳墙。 真逼得姜天动手，他的下场照样好不到那里去。 “我们走！”姜天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说道。 就在姜天打算带领王志淙、林永泰、朱日隆离开明心医院之时，黄柄耀来势汹汹的恰好走进停尸房。 “走？姜天，你准备走到哪里去？” 姜天正对停尸房大门，瞧见黄柄耀的刹那，第一次觉得他胖乎乎的脸颊如此亲切可爱。 “黄sir......” 意外实在来的太突然了，一种惊喜之情从姜天的心底流露出来，他赶忙迎了上去。 黄柄耀摆了摆手，眯起眼睛看向章文耀，笑眯眯的说道。 “章sir，霸气十足啊！这么大的功劳，说占就占......看来，我黄柄耀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厉害！厉害！” “啊”字拖得很长，后面连续两个“厉害”，更是说的章文耀额头直冒冷汗。 黄柄耀来的太快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别看章文耀先前不把黄柄耀放在眼里，那是黄柄耀还没来。 警司、高级警司、总警司，中间虽说就隔着一级。 但是，到了警司这个级别，每走一步都需小心谨慎，步步维艰。 因为，要面对无数的竞争对手。 从警司开始，一个萝卜一个坑，不会多出，也不会少。 更不要说高级警司。 高级警司的任命往往需要通过高层集体讨论，不是单凭某一个人一句话就能搞定。 警司级不像督察级，只要面试通过，警署署长签字，即可任命。 章文耀现在得罪了黄柄耀。 只要黄柄耀还在任期内，章文耀升任高级警司的难度可想而知。 以一名警务处助理处长的能力，阻挡一名警司的升迁还是能够做到的。 “黄sir，我也是职责所在......跨区执法不合规矩......” 黄柄耀来了，章文耀只能服软的说道。 即将升任警务处助理处长，黄柄耀懒得搭理一个小警司，就算想找麻烦也要找深水埗总警司张一鸣。 “好了，不要跟我说废话......人，我可以带走了吗？”黄柄耀一挥手打断章文耀，霸气十足的说道。 章文耀目光闪烁，忍气吞声的点了点头。 黄柄耀到场，头功自然归属湾仔区，哪怕深水埗署长张一鸣总警司来了，同样无法改变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