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变态尾随
在李维的送行晚宴时，弗兰克被暴打了一顿后并未回家，摩根只是粗略治疗好了他的外伤，他依旧认为自己的身体需要调理，马上去镇上的诊所躺了接近三天，食欲以及睡眠质量才恢复到正常状态。 当弗兰克回到家后，看到自己的金丝楠木高档家具全部被砸得稀巴烂时，他曾一度想过轻生。 这些家具都是在奢侈家具品牌宜慕斯买的限量款，只会在那一段时间发行，过了时间仓库销空后，就不会再生产。 家具和恶作剧是弗兰克为数不多的两个爱好之一，李维和摩根几乎破坏了他一半的人生。 如果是矛盾的源头是李维一行人引起的话，弗兰克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宰了李维和摩根，布莱兹倒是可以手下留情。 但这件事是自己理亏，在温泉把李维三人整惨了，弗兰克只好认栽，但打自己一顿就算了，居然把自己的家具都砸了？ 为了索要赔偿金，弗兰克找范伦汀确认了李维的去向，马上出了卡辛镇到邻近有列车站点的城市买了去卡斯罗特的车票，因为他一路火急火燎赶路神速，甚至坐到了李维所乘坐的这一班列车。 而蒂梵妮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没想相当程度的自以为是，都不是一个好杀手，至少蒂梵妮自诩在生死关头时，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理智的分析处境。 但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毛病？是单纯的变态么？还是某种恶意的试探？ “女士，您要的马丁尼。” 当酒保把盛着马丁尼的高脚杯放在吧台上时，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弗兰克咧开嘴巴，露出两排阴森的牙齿，这怪异的画面，仿佛牙科医院里贴在墙上的口腔特写剖视图，只见他伸出舌苔暗黄的颀长舌头，缓缓的站起身子来，像犬类的饮水方式一样，用舌头滋溜的卷起一口高脚杯里的马丁尼，在嘴中疯狂的咀嚼。 不仅是当事人，酒吧里的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个男人，畏缩的神色像是在注视着一头魔鬼。 蒂梵妮被吓到愣住，这个人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神经病，疯子，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才好，她甚至担心这个男人下一秒就要动手杀人，或是干出更荒诞的事情来。 酒保咽了咽喉咙，紧张的面容上溢出些许冷汗，他下意识的想要摁下按铃，呼叫列车上的安保人员。 然而银翼冒险团一行人进入酒吧车厢后，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布莱兹阻止了要摁下按铃的酒保，错愕的看着弗兰克：“你他吗跑来这里干嘛？” 李维扶住额头，本以为出了卡辛镇就不用向外人解释弗兰克是个弱智了，没想到同样的事情还要再来一遍，弗兰克这家伙明明脑筋很正常，却偏偏要装成弱智。看来弗兰克是在卡辛镇这种乡下地方呆久了，忘了大城市里的规矩。 若是在镇上吓唬点外地人，这倒是没什么，伙同几个本地人就把事情解决了，但在城里别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 “别害怕，这位女士，弗兰克，他只是……” 李维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虚眯眼睛对蒂梵妮使着眼色，示意弗兰克脑子有问题。 但看到蒂梵妮的第一眼，李维瞬间心猿意马，居然是个美人。 蒂梵妮此时甚至没有注意到暗杀目标李维的身份，只是点了点头，捂住胸口心有余悸。 坐在酒吧角落，戴着黑色面纱礼帽的班杰明轻轻一笑，这倒是有些趣味。 “一百四十八枚金币零六百克朗，我只算你一百枚金币就好了。” 弗兰克凝视着李维，从法师袍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 “啥？” 李维还沉迷在蒂梵妮的美色中，被那深V的礼服给弄魔怔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砸坏的那些家具值这么多钱。” 弗兰克深嘶了一口烟，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在这车上放一个冰雪暴，谁都他吗别想去奴隶城。 摩根惊了，他知道弗兰克的那些家具是值点钱的，但没想到这么贵，就当他打算开口赔偿时，李维使着眼色让他不要说话。 “嚯？原来是为了这事才大老远从卡辛镇赶过来。”李维有些唏嘘，如今的自己格局不一样了，若是以前怕不是直接跳起来爆锤弗兰克一顿了，“也不用你给我算友情价，最迟三个月后，我给你三百枚金币，多出来的算是利息。” 李维想把弗兰克给招进来，可这货是个独行侠，没点甜头给他尝尝，不会那么轻易的听人使唤。 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有些意动，动辄就是三百枚金币？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也太狂了点吧。 “三百枚金币？” 弗兰克顿时觉得有点梦幻，自己两年都赚不了这么多。 布莱兹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说：“你放心吧，团长这次带我们去卡斯罗特做的是大买卖，你想加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弗兰克皱着眉头，心思摇摆不定。 “加入的事情倒是算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卡斯罗特，等着团长大人的好消息。” 弗兰克还在气头上，撂下这句话后离开酒吧回到了自己的普通座上车厢。 等弗兰克走远后，布莱兹开始佩服起李维和摩根来。 “弗兰克每天都会给他的家具打蜡，外出接委托时还会在上面盖一层保护布，刚才我听到你们砸了他的家具时，我还以为有一场恶战。” 布莱兹这样说着，弗兰克作为一个卓越初阶的冰系法师，其战力不容小觑。 “草！这么恐怖的吗？”李维以为弗兰克只是个普通的爱好者，没想到是个终极的骨灰发烧友，弗兰克这个穷B能省下那么多钱买家具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总之结果还是很好的，李维琢磨着，等弗兰克冷静下来后，届时银翼冒险团就又增一员了。 “你们刚才谈到的生意……我很感兴趣，能请你喝一杯吗？” 蒂梵妮轻轻扯了扯李维的衣袖。 精灵，壮汉，皮肤偏黑的女人。 此人是李维不错了，和照片上的完全不一样，去人鱼传说卖都绰绰有余了。 蒂梵妮在刚才弗兰克和几人交谈时，就已经暗自摘下了骗人用的婚戒。 车厢内的众男性瞠目结舌，暗骂蒂梵妮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