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归途推迟
"爱书网"网站访问地址为 大年初二，林岩上午还要去一趟舅舅家拜年，然后下午打算出回s城。 给舅舅拜年，这也是老传统了（每年大年初二，外甥都要给舅舅家拜年），舅舅和林岩家在同一个镇，但村子相差了15公里路。 李佳琪又被林岩抓来做车夫，李佳琪虽然开始一番抗议，但还是开车载着林岩向着舅舅家驶去。 此去舅舅的路比小虫村的路还要不好走，只算是乡村土路，只有2米来宽，刚好一辆小车通行。 一路颠簸，车子好不容易到了舅舅家门口，却很奇怪舅舅许大兵不在家，大门紧锁，舅母和两个表弟也不在家。 林岩尴尬的想，大过年的来吃闭门羹，这是哪门子事情？ 好在隔壁邻居家有人，他们看到一辆汽车停在许大兵家门口，下来一男一女，走出来瞧瞧。 有个大姐走了过来，林岩一看也认识，是胡灵，毕竟小时候也常来舅舅家玩。 “胡灵姐，新年好！我舅一家人出门做客了吗？怎么一个人都不在家啊？”林岩客气的打招呼道。 “哎呀，这不是小石头嘛，好久没看你了呀，来你舅舅家拜年是吧！你舅舅一家人可能在鱼塘那边呢，你舅家生了一些事情，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哦，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嘛？”林岩心中一紧，这大过年的如果不是紧急事情，家里不可能不留人。 “事情是这样子的，你舅舅家这几年不是养鱼开塘嘛，去年生意很好，赚了不少钱，年底……” “胡灵，回来，快回来，有人来买东西，别在那啰嗦了！”胡灵的爸爸一看女儿在那说话，恰好有人买东西，赶忙打断女儿喊她回去。 “胡叔叔，新年好啊，是我，我是林岩，许眉家伢子。”林岩以为胡灵她爸不认识自己，赶忙客气过去打招呼，然后递过去一根中华烟。 胡灵的爸爸，先是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过路人，接了下来，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哦，是石头回来了，谢谢啊！” 然后低着头缩着身子回自己家去了，没有和林岩多说话，看这样子好像是害怕什么。 “他们这是怎么了，说话都这么小心翼翼地？”李佳琪奇怪的疑问。 胡灵被她爸叫回家了，林岩也不好阻挡多问什么，反正已经知道舅舅一家在鱼塘那边，那就去看看吧，到底是什么事，大过年都抽不开身。 “算了，走，带你去我舅家鱼塘看看，啥事体这么忙呢？”林岩说道。 鱼塘靠近河边，离村子不远。俩人一前一后走在乡间的田野小路上，朝河边走去。 远远看到很多人聚在那里，都站在鱼塘边上指指点点。李佳琪眼尖，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嘴里叽里呱啦说话，其他人都在帮衬着说什么。 林岩走近了一看，果真是舅妈坐在地上呼天号地，流着泪水，两个表弟许维和许诺义愤填膺的在那骂骂咧咧，舅舅也那里抽着闷烟。 南方的冬天，温度虽然低，但今年算是一个暖冬，鱼塘没有结冰，适合囤鱼过冬养殖。 舅舅养殖鱼塘是第四个年头了，第一年没赚到钱，赔了一点；第二年有了经验，刚好小赚了一笔，把第一年赔的钱也扳回来了。 去年生意最好，镇上几家饭店都是在舅舅这里定的鱼，两个表弟初中毕业后，一直跟着舅舅一起养殖，每天定时定点给人家饭店送货，一家人就靠着这鱼塘吃饭。 今年的冬天不算冷，舅舅家的种鱼都囤在这一方4亩鱼塘里过冬。 为了给种鱼过冬，俩表弟听取了舅舅的办法：在养鱼池塘的北面用稻草和泥土筑成高两米多的挡风屏障，东西两面筑成向南斜的土墙成畚箕形，以减少北风袭击。 池塘四周筑了排水沟，防止池外积水流入池内而降低池水温度。北面挡风墙墙壁离池底4o厘米处挖了2个深2米、直径o.8米的避寒洞，洞壁用砖砌好，这样在寒潮侵袭时鱼类可躲入避寒洞避寒。 这留好的种鱼和小一些没舍得卖掉的鱼全都在这里面，不料就在今天早上，舅舅照常来鱼塘查看一番，却现满池塘里一片白，鱼儿都翻了肚皮。 这下子可急坏了，大年初一还好好的，咋一夜之间就这样子了。一家人赶忙过来查看，一开始以为是鱼儿缺氧，但随着一股农药味从死鱼身上和池塘里飘出，许大兵顿感不妙，这肯定是水里被下药了。 林岩现在来到舅舅身边，喊了一声：“舅舅！” 许大兵这才回过神来，舅舅挤出笑脸，说：“石头来了，不好意思，没在家等你，哎，鱼塘出了点事。” 舅妈叶五妹看到林岩带着一个女娃过来了，也没有收敛多少，反而哭诉着说：“石头，你看这是哪家断子绝孙的，干出这缺德事，大过年也不知道积点德，就不怕遭报应啊！”舅妈嚎啕的声音凄惨，身边的村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多。 “你们报警了没有？”林岩问道。 “村里没电话，手机也没信号呢！还没报警呢！”大表弟许维说道。 林岩掏出最新的诺基亚手机，看了看，还真没信号，只好拍了几张照片作为证据。 “那你俩人别在这耗着了，许维你留下保护好现场，许诺和你爸一起走，我开车带你们去镇上派出所报警，赶快立案，舅妈你起来，不要难过了，这事必须要报警处理，再拖下去也找不到线索。”林岩接着说道。 林岩拿出两包中华烟给许维，让他给村民一下，大过年，大家围着鱼塘看，也算是人证吧，先给大家根烟抽抽，表示谢意。 大伙一看是大中华，这牌子的烟在村里那可是稀罕物啊，再看林岩和李佳琪一身华装，也是贵气的很，都很客气的笑着接纳。很多人都知道林岩是大学生有文化，现在看来又有钱，都不自觉的有些讨好。 这时候，围观的村民里有一个，接了许维的烟，听林岩说要报警，上来插话说道：“哎呀，这不是石头嘛，回来了，你舅舅家这事还没搞清就去镇上报警？不妥吧，说不定是自己养鱼不善，所以鱼死了也不一定，要不我帮忙查查吧，私下里解决如何。” 林岩盯着他看，中分头，手臂上有刺青，尖嘴猴腮，嘴角有一颗黑痣，流里流气，一副中二的样子。 “到底是养殖不善，还是另有原因，找专家来看看不就好了。在这里站着不找原因，原因是不会自己出来的。” 林岩说完后，就带着李佳琪朝舅舅家方向走了，许诺和舅舅许大兵跟在后面一块过来。 李佳琪很无奈，这趟出门拜年自己和林岩铁定被绊住了，林岩舅舅家生了这样的事情，今天下午无论如何是不能出回s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