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死者的国 番外（四）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谎言

    （攒一章，下周推荐爆）

    所谓的魔法，不过是源自于无信者肆意窃取地诸神权柄。

    by圣光教派第五代教宗，神之左手，本笃三世

    “ae1o27年，奔狼月，万物凋零。

    人类奥金帝国毫无征兆地撕毁泛大6和平条约，悍然入侵邻国安息。

    备战已久的奥金第一、第三和第七军团裹挟大量奴隶军，在绰号‘黑狮’的老将吉里森的指挥下，越过两国边界堪称天堑的奥迪斯山脉，急行军深入安息腹地。”

    “随后在那一年的丰收月，奥金黑甲骑士团于圣灵平原轻易碾压了安息仓促召集的联军。

    经此一役，安息已然无力抵抗奥金军队东进，不足三月便被攻打到都白石堡。

    吉里森指挥第三军团切断白石堡与外界的道路，并通过狮鹫骑兵与法师联合封锁空域，摧毁了安息人的最后的城防设施，随后战阵两翼第一、第七军团收缩前进，困城而攻，投石与流矢骤雨般的落入城里，白石堡摇摇欲坠，传承千年的古国安息灭国就在当下。”

    罗杰一阵恍惚，伴着莱丝对这段历史的娓娓道来，厮杀声，叫喊声，破空弩箭的呼啸好像又在耳边响起，时空的错裂感让他恍如隔世。

    莱丝眼神越过台下的众人，视线投向虚无中，熟悉她的人知道，这是莱丝思考的模样。

    “正当帝国士兵踌躇满志想要一举攻破安息时，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折就此降临，以一种越想象的方式。”莱丝语气淡定的说道，此时台已然鸦雀无声。

    “当吉里森见时机成熟，下令总攻时，闭城多日的白石堡里突兀的响起震耳欲聋的水声，旋即城里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遮掩的白石堡若隐若现，诡异的一幕止住了奥金人进攻的步伐。”

    “吉里森的心理活动我们现在不得而知，只知道的片刻后，停滞的军团被下令要求继续推进。

    当军团融入涌动的白雾时，笼罩白石堡地雾气翻滚，随之降临的是浩大的魔法波动，虹吸般聚集的魔力甚是冲散了天空的云层。

    帝国军侥幸幸存的随军魔法师后来回忆那番景象时依旧会颤抖不止，他们一致的描述都是，那是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就像神话中以巨力撕裂苍穹寻回太阳的德里昂。”

    “半空中徘徊不定的澎湃魔力最终凝聚成让人胆寒的规模，帝国军的法师们对此束手无策，这不符合他们已知的任何魔力结构。

    那魔力中的一部分像粘稠液体般下沉，虚浮着固化为了一道璀璨的水晶壁垒，像倒扣的碗似得笼罩了整个白石堡，形成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

    那就是现在安息的永续防御法阵--‘静寂壁垒’，其余的大部分魔力，则被引导着释放了历史上第一个被记载的禁咒——”

    “空想白昼。”莱丝推推眼睛加重了语气说到。

    “直到源自禁咒诞生的绚丽极光无声的屠戮帝国军时，他们才绝望地现，原来晶石般地壁垒不是为了阻挡军队的进攻，而是为了在禁咒下保护白石堡罢了。”

    “那一天，白石堡外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奥金帝国三大军团死伤过八成，主将‘黑狮’吉里森下落不明，半年后，国力大伤的奥金灭国。”

    莱丝一口气讲完了这场被史学家们称之为“魔法的奇迹”的著名战役，长舒一口气，显然，她的故事还没结束，罗杰回过神来，继续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莱丝回头望着投影在晶板上的老法师，眼神迷离，“当大6诸族纷纷对此震惊时，一份注定被载入史册的论文被表在了法师杂志‘奥术’上，论文的题目为《‘禁咒’——凡力量的始末》”

    “论文以远那个年代思想的方式，深刻的阐述了魔力的应用以及变化规律，次量化了魔力浓度与冥想规律，借由这篇论文，后人总结出了魔法领悟的基石三定律”

    “魔力吸收定律：魔力吸收度s只与周围魔力浓度与自身魔力浓度的差值c及精神力变量常数k有关，与冥想法无关。c值越大，初始吸收度越快，公式如下......”

    “魔法定则：一个法师所能调动的魔力量与自身魔力总量有关，精神力作为缓冲剂存在，同时稳定体内魔力，魔法是法师以自身魔力与自然魔力共鸣所引的现象，通过精神的模型构筑产生，魔法能级与魔力总量的公式如下......”

    “魔力真空定则：魔力以及魔力现象是游离于物质界的能量，无视物质体阻挡，是高纬度对应低纬度的映射，魔力浓度在标准情况下存在最小理论浓度d，绝对意义上的魔力真空不存在，标准情况下魔力浓度变化公式如下......”

    “这篇论文的落款是安息人，圣域魔法师，古德，后人称其奥法之星，破惘神座。”莱丝单手抚着胸口，心怀敬畏的说出这个名字。

    “古德大师的理论第一次将魔力与魔法体系化的展示在众人，也通过自身成功进阶圣域证明了理论的正确性，魔法以此开始不再是猜测性与经验性的高深技巧。

    后人根据大师的研究形成了现在成熟的魔力体系，包括冥想黄金时间理论，法阵模型理论，高维结构理论等等，以此为基石，魔法迎来了大爆的时代。

    那之后的第三年，即ae1o3o年，大6诞生了第二位圣域，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夜皇帝’凯撒，至此，圣域成为了所有职业者的最高荣耀。”莱丝平淡的语气难得的出现了多少的波动。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精神力逐渐平复的罗杰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嘲讽的表情，“还是称呼它是奥术黄昏吧，那既是开始，亦是终结。”

    很可惜，没人听到罗杰这荒谬的自语声，要不然，恐怕他要被广大的魔法师毒打一顿。

    “令人扼腕的是，由于年事已高，即便突破圣域，古德大师依旧于ae1o35年的双叶月去世，但大师的智慧直至如今依旧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莱丝回过头，扫视着台下的与会者骄傲的说到。

    罗杰仿佛看见了一个大龄的脑残粉，刘海下，莱丝的眼睛几乎都是放光的。

    伴着掌声，莱丝又恢复了方才的淡定，“经过刚才的讲解，相信在场的诸位对第二个问题也会有了答案。”晶板上随即换上了另外的画面。

    那是一连串复杂的几何线条，彼此交错，耦连，并在空间上不断翻转，形成眼花缭乱的新的结构。

    罗杰难得提起兴趣，他从这上面现了‘局限’，‘释放’以及‘空间’的魔力结构，这并非他所熟知的任何空间系的魔力模型，即便罗杰现在只是学徒，法师的见识还是有的，新的模型一下子就吸引他的注意力。

    “现在所展示的是学院校长创造的二级法术‘储藏术’的魔力模型，对比感兴趣的同僚可以参考‘奥术’期刊d325期的相关内容。

    言归正传，我想说的是，拥有魔法天赋的人体内初始的量与常人无异，除却个别天才，魔力亲和亦是相似，限制常人的只是精神力。”

    “经过大量的数据对比，低于数值v的精神力无法正常感知魔力，低于g的精神力无法约束与构筑最低级的魔力模型，同时精神力又是众所周知最为难以提升的属性。”莱丝说到。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那个鸡肋的储藏术，”罗杰撇着嘴想到，“算了，还是走吧。”

    台上，莱丝还想继续讲下去，舞台侧边匆匆走上一个工作人员，无奈的提醒她已经到下一个教授的时间了。

    莱丝不满的蹙着眉，也没说什么，轻轻点头：“抱歉诸位，到时间了，那么我在补充最后一句好了。”

    原本想要起身的罗杰停下动作，不免的竖起耳朵。

    “当我还是学徒的时候，我的导师曾告诫我，魔法永无止境，我们仍需谦逊。

    希望在座的诸位有一天能同我们一样，加入探索未知的旅程。”说罢，莱丝提着裙摆微微躬身，在雷鸣般的掌声下下台，罗杰也是趁着这个空挡溜了出去。

    下楼梯的罗杰回看着顶层那大理石砌成，刻满时光痕迹的教室，斑驳的墙壁诉说着过往，轻声重复了一遍，“永无止境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黄昏暗淡的阳光下，学院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散去，几个巫师学徒一脸淡定的使用微风术卷起满地的垃圾，这是过来挣外快与学分的学徒。

    罗杰双手枕在头后面，躺在甬道边桦树的树叉上，别着头，怀念的看着学徒们打扫，看那几个男学徒一脸坏笑的卷起过路某女学徒的长袍，

    “哈，这群小子还跟我们当年一样，啧啧啧，飞起来的角度也跟当年一样。”

    罗杰一脸淡然的看着搞事的那几个学徒被恼羞成怒的女学徒水平释放的抗拒光环震飞了好远。抗拒光环可是号称女学徒必备的法术戏法之一，被戏称为色狼隔离术。

    “不过一般的女生看见这样打扫的男学徒会躲很远吧，该不会这姐姐是抖m？”

    罗杰正不怀好意的揣测着，眼的余光却现了带着红箍箍的蒙莎在一旁路过，罗杰立马收敛心思，反手一撑翻身下了树，一瞬间便消失在了草丛里，就像不曾存在。

    几秒钟后，草丛里传出了罗杰怨念的声音，“我x，下次应该先看看树下面有没有坑的，不过话说谁会在树下面挖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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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二级空间系法术“储藏术”，由克里恩大师于ae1432年次成功构建魔力模型，可于定义空间锚点处张开裂隙，用以储藏物品，裂隙空间大小与输出魔力量有关，不可存放活物，不可存放蕴涵魔力的物品，后者会明显影响锚点处魔力映射关系，造成裂隙内物品消失，同时有实验表明，由不同法师在同一空间锚点张开的裂隙不会互相影响，这似乎证明了魔力识别机制的存在，这方面还有待继续研究的深入。

    节选自《奥术》：249~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