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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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立于巴别塔之巅，黑色的宽大袍子迎着喧嚣的狂风猎猎作响。 在那日与奈亚拉托提普的一道意识见面之后，安全起见，齐无策又花上了一大把的时间去布置起了各种各样的后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掐指一算，王哈桑的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今日便是踏上征程之时。 “吾主……” “哦，哈桑你来了。” 平淡无奇的回答，对于王哈桑的神出鬼没，齐无策没有半点惊讶之意在其中，他已在此等了许久。 原初最古之Assassin，王哈桑来无影去无踪，恢复伤势，他已知晓这意味着决战来临。 “这个东西给你，你去村子之中将其解放吧。” 一颗晶莹剔透的球体被王哈桑收入了怀中。 “接下来与克苏鲁的决战一个弄不好可是能够把这个特异点都彻底打崩，在此之前，可不能让这群无辜的家伙再遭受一次绝望。” “谨遵您的旨意。” 王哈桑离开了，独留齐无策一人于此。 齐无策不是一个圣母，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天主，但不得不说，他其实是一位好人，见死不救的事情他还是做不来啊。 时空扭曲的修复或许可以将一切变得与从前一样，但克苏鲁所造成的污染，那是连时空的溯回也无法抹去的伤害。 此地可不是盖亚所能干预到的地方，所以如那日与三神王之间的战斗连一块大陆都没有毁掉的现象是不可能会有第二次的。 于乌鲁克雄伟的金色城门，斯卡哈、三藏、阿福、幼闪闪、阿尔托莉雅、静谧等人早已守在此地。 如静谧的称号一般，此地是一片静谧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战前准备而养精蓄锐，他们就像一把还未出鞘的利刃，越是积蓄的久，出鞘的那一刻所发出的剑势便会越加的所向披靡。 钢浇铁铸般的乌鲁克城墙从未显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因为这座堪称是固若金汤的城市仅是存在了不过百年的时间便随着吉尔伽美什的英灵化而一同升华为了宝具。 阿尔托莉雅凝神静观着这令人叹为观止的不落之城的一角，仅是城墙而言比之她生前所在的卡美洛的白垩之壁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墙上未曾有过任何被战争侵蚀过的痕迹，这在阿尔托莉雅的眼中几乎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毕竟据缩小后的吉尔伽美什本人所言，在其生前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数百场，而在这更为久远更具神秘拥有无数神通广大强者的年代里，她的圆桌骑士团放在那时或许根本就不够看。 就是这样一个时代，可这乌鲁克的城墙却是能够完好无损不存任何痕迹的保存到吉尔伽美什统一天下称王之日，简直不可思议。 无数的杂念的涌上心头，见证了他人身为王者的丰功伟绩之后阿尔托莉雅陷入了沉思，如四战之时目睹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 没错，阿尔托莉雅是在四战之后被召唤到此地的。 “姐姐，这可不是我一人所能达到的功绩哟！” 身边幼闪闪的糯糯的声音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思绪。 “这样伟大的功绩可不只是我一人所努力可以达到的结果，虽然之前大人形态的我总是嚷嚷着一些居功自傲的话，但实际上我与他都清楚，能够有这等繁荣的乌鲁克乃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 “虽然我无法知道阿尔托莉雅姐姐具体的想法，但是姐姐你这种怀疑的情感我也曾有过哦。” “对于信任臣子背离，从而产生对自身是否可以作为一位合格的王的怀疑，我猜姐姐你在想的就是这些吧！” 被一言道破心中所想，阿尔托莉雅一时无言以对，毕竟吉尔伽美什的感情她是能够感受的到的，不是嘲讽，而是其身为一个过来人对后背的提醒。 微笑着的幼吉尔，如同一颗小太阳般温暖人心，那饱含着孩童最为天真真挚的情感使得固执的阿尔托莉雅破天荒的对自己夺得圣杯的信念产生了一丝动摇。 “齐无策哥哥，当初在离开乌鲁克的时候，我曾向姐姐这样迷茫过一段时间，只不过那时身为大人的我在后来想通了……” “臣子的背离或许会有着身为王自身的原因在其中，但同时也有着臣子本身的原因在其中，既然你信任的臣子会离开，不一定就是王本身的错，或许是臣子本身产生了一些难言的问题也说不定。” “这是当初身为大人形态的我在思考之后所得出的结论，不知道是否能对姐姐的困惑有所帮助呢？如果有帮助的话，吉尔我可是会很开心哦！” 可爱的幼吉尔在如同大人一般说了一大堆小孩子不应该说出来的话之后，重新恢复了童贞跑去了阿福的身边。 “不是王本身的错，而是臣子心中出现了问题吗……这种自我中心的风格还真是像那位成年的吉尔伽美什啊。” 阿尔托莉雅轻轻呢喃着，她似乎对当初圆桌骑士团的惨剧有了些新的想法，四战之时，也曾有一位不知名的英灵如此劝诫着她啊。 或许她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身了，至少不该再继续固执己见。 视线之中的乌鲁克变得愈加的模糊起来，自那模糊的城之影中出现的是一身白袍的齐无策。 不知怎的，阿尔托莉雅只觉视线一花，齐无策便已来到了她的身前，而那乌鲁克城也已变得虚幻飘渺。 “你把乌鲁克怎么了？” “暂时让它去避难了，待会的战斗里我可没有空余去保护它。” 齐无策微笑着，此时的阿尔托莉雅给他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那种困扰在心中的问题得以解决之后带来的变化。 “阿瓦隆是个好地方，虽然那个地方始终不是凡人之躯所能生存的秘境，但作为阿瓦隆之主的我还是有能力暂时让他们在其中避难的。” “哦……” 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阿尔托莉雅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想通了不少东西，身为王若总是一副迷惘的颓废之像，又怎能指引臣子正确的前行……” 熟悉的话语再入耳，阿尔托莉雅猛然睁开双目，她眼前所看见的却是一片扭曲，强烈的呕吐与疑惑感侵袭而来。齐无策并没有给她留下提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