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去研究院
宇小星回到临时作战指挥部，刚好碰到从D区回来的北燕。 北燕脸色不太好，像是刚经历过一次大战。 “北燕少将，你还好吗？” “我也想问王子妃同样的问题。” 宇小星刚和白崇祖见过面，情绪上有些变化，但这是常人看不出来的。 她知道北燕这话的意思，笑了笑讲：“谢谢，我很好。北燕少将，D区现在怎么样？” 北燕和她一同进去。“比之前更加糟糕。” “经常正面冲突吗？” “它们像在防备什么。” “也许它们是想将根据地建在那里。” “可能吧。” 两人聊着进入核心中枢。 亚伯披风未摘，在手下的汇报中匆忙回来，看到宇小星和北燕就讲：“你们来的正好，一起来会议室。” 会议室里艾伦已经在了。他可能是之前受了伤，亚伯让他暂时留在营中，自己负责外勤。 艾伦看到他们就讲：“刚才工程部的已经回信息了，他们也解不出来。” 北燕问：“是什么？” “王子妃从怪兽飞船发现的加密音频。” 亚伯问艾伦：“有其它方法吗？” 艾伦摊手。 宇小星看亚伯和艾伦他们，心想如果连军部都破译不了，那就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亚伯命令的讲：“让他们继续，务必找到办法。” “也许有个人可以试一试。”宇小星在亚伯要走时出声，看着北燕。 北燕不知她要做什么。 亚伯立即追问：“谁？” 艾伦也在等着答案。 宇小星讲：“北燕少将，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北燕同样问：“谁？” “冰永博士。” 宇小星这个名字一出，会议室里的几人神色复杂，面有难色。 冰永对外界的人来说虽然是消失了，但亚伯和艾伦他们都知道他还活着的事。 艾伦不喜欢他，凭感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亚伯不喜欢他研究的方向，心里上排斥。他不想跟他打交道，也不想宇小星见他。 北燕看亚伯和艾伦反应，向她确认。“他真能知道？” “帝国对蓝麟兽族研究最多的就是他了吧？” “我会让他试试。” “我想去见他。” 她坚定的气势让北燕犹豫。 “我需要请示大将军。”北燕向他们三位行礼。“稍后答复你。” 宇小星点头，目送他离开。 等他出去，亚伯讲：“王子妃，这件事可以交给其他人去做。” “亚伯上将，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宇小星看他。“但我想见一见这个冰永。” 艾伦无意的问：“有什么特别的吗？” 艾伦和亚伯两人都相信原力，所以艾伦这么问纯粹是好奇，想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想要做什么。 亚伯听到这话，则想的更深。 宇小星不想他们往毁灭帝国的事件上想，便讲：“我是他女儿冰蓝的同学，在知道他还活着后很激动，一直想找机会证实这件事。” 这话没有破绽，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宇小星感到他们仍存在怀疑，转而问：“亚伯上将，听说冰永博士从事一项神秘研究，这是真的吗？” 亚伯坦言讲：“实不相瞒，他正要为帝国……所用。” “我明白的亚伯上将。”宇小星耸肩，调侃道：“我虽然知道许多事，但还是会对新鲜事物感到好奇的。” 艾伦这时推开椅子起身。“亚伯，我跟你换，闷在这里都要长毛了。”说完开门走了。 宇小星见艾伦信了，心里微松口气。 亚伯也讲：“冰永不在我的管辖内，等北燕安排好，我让人陪你去。” “先谢了。” 等亚伯也离开，宇小星坐在会议室里等。 她不担心傅雷同不同意的事，因为这正是超级战士暴光的最好时机，而等陛下知道超级战士的真面目，冰永的存在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宇小星想的是那个白崇祖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 它是个怪物没错，但它表现出来对人类的渴望与喜爱是真的。它还为了救她杀了两只飞行兽…… “王子妃。”北燕敲门进来。“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为你安排见冰永博士的事。” 宇小星示意身前无一物的自己。“我像很忙的样子吗？” “那我们走吧。” 宇小星便跟他出去。“你也去吗？” 北燕讲：“我有这个必要。” “我自己可以搞定的。真的。” “王子妃，相信我，你会希望我陪你去。” “或者我可以找我的伴侣。”宇小星转身看他。“少将你几日未眠，如果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不必跟我跑来跑去。” 北燕脚步没停。“殿下去C区找一个学生的父母，恐怕不能陪你前行。” 宇小星拒绝北燕是真的不想麻烦他。现在大战在前，她又不是易碎的花瓶，不用时时刻刻有人陪伴。 而北燕要与她同行，是他知道那里的情况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同时也是防止宇小星察觉什么，或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一个是好心，一个是有目的。 最后宇小星拗不过北燕，同意他跟自己一起去。 宇小星坐到他车上，开玩笑的讲：“北燕少将，你该不会是还想绑架我一次吧？” 北燕英俊的脸没受她调侃影响，仍旧与她保护疏离和尊重。“王子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不管战后受到如何处罚我都接受。” “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说。” 北燕没接话。 两人便沉默的去了隐蔽又戒备森严的一处生物研究基地。 基地中小型，没有生物研究院大，但有重兵把守，进入的程序复杂又严岢，即使是在北燕少将这个二把手的带领下，宇小星也是花了一点时间才进到学验室里面。 宇小星一来到里面就很不适，眉头一直捏着没松开过。 北燕看她的反应，没有说什么。 她的原力在他之上，苍白无力的解释对她起不到作用，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宇小星是本能的不喜欢，她和艾伦还有亚伯一样，从心里上的排斥，说不上具体是为什么。 等进到基地里面，穿过一层进入电梯时，宇小星扭头看忙碌的搬货人员。 那些人员穿着隔离服，戴着帽子和手套，把一箱箱东西搬到外面的货车上。 北燕提醒她。“王子妃，电梯到了。” 宇小星收回视线，看身边的北燕。“你闻到了吗？” “是消毒水吗？” “是死亡的气息。” 宇小星看着电梯镜子里的北燕。“超级战士的实验做了多久？” “王子妃，这些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你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是吗？” 对她的步步逼问，北燕直视她。“一切的后果都在我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宇小星直接表露出来。“我仿佛看到灵魂扭曲的淒厉叫声，这里让我觉得恶心。” 北燕讲：“如果王子妃不喜欢这里，我可以把冰永博士带去其它地方。” “然后以此掩饰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宇小星说完这话，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一个穿着蓝色实验服的人戴着口罩，提着一个透明玻璃箱子进来。 他箱子里装的是被像什么绞烂的白老鼠尸体。 戴口罩的人不认识宇小星，他看到北燕点头示意，侧身让他们先出来。 宇小星跟北燕出去的时候又扫了眼他手上的箱子。 玻璃箱上到处是血，老鼠尸体也分清哪些是哪只的。除了死像难看点，倒也没什么。 宇小星不能接受超级战士的实验，也还没到见不得几只死老鼠的地步。实验总是要做的，用这些繁殖速度快的小白鼠，总好过临床时出现不可挽回的损失。 等一下。 那些老鼠的尾巴是不是有点多？ 与工作人员擦身而过的宇小星，返头看他手里的箱子。 这时工作人员已经进去电梯，电梯门正在合上。 北燕讲：“王子妃，我们要快点。” 音频里面信息越早破译，对他们的帮助越大。 宇小星经他提醒才想起正事，便将刚才的疑惑放一边。 北燕熟门熟路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男人看到北燕惊讶了下。“怎么来的这么快？”说完就打量宇小星。“这位就是王子妃吧？” 宇小星看着他，没回答。 现在她是王子妃，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冰永，连装模作样都不想。 北燕给他们介绍。 冰永一脸谨慎的伺候，等北燕说完，就在尴尬下请他们进去。 宇小星冷着脸，打量他这个还算正常的办公室，嗅了嗅鼻子。 冰永解释。“我们刚开了个实验会议，可能消毒水味有点重。” “血。” “什么？” “是血腥味。”宇小星打量他这干干净净的房间。“那扇门的后面是什么地方？” 冰永脸色微变。 那是他的私人实验室，是绝对不能给王子妃看的。 北燕看到冰永的变化，转移话题的讲：“王子妃，音频你带了吗？” 宇小星用原力搜索了遍那门后的空间，在没感到生命体后便讲：“带了。” 冰永听到她的话立即请他们坐，又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放映机。 宇小星拿出芯片，没有把它给伸手来取的冰永。“小胖。” 随着她的话，挂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便变成圆碟飞起来。 宇小星把芯片扔给它，让它放映。 冰永似知道自己被嫌体质，他对王子妃的态度没有感到生气，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北燕之前没听过，现放的时候他听的仔细。 冰永也听得认真。 宇小星打量在做笔记的冰永。 冰永已是人过中年，他丰富的常识与严谨的态度为他增添不少风采，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 宇小星和亚伯还有艾伦他们不喜欢他，纯粹是基因等级太高，知道的太多了。 放完一遍音频，北燕不知所谓。 冰永讲：“这是蓝麟兽族的东西？” 宇小星点头。“你能听懂吗？” “我只懂一点点。” 宇小星立即问：“它们都说了什么？” 北燕也讲：“冰永博士，这对我们很重要。” 冰永看他们，为难的摇头。“我只能听懂一两个简单的词，具体它们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一两个词，也好比他们什么听不懂要强。 宇小星好奇。“你都听到了什么？” 冰永看自己写的笔记。“一个是目标，一个是数字十。” 十个目标？目标十个？ 不对，贝塞尔只有A、B、C、D四个区，没有十个目标给它们攻击。 宇小星没联想到什么。“冰永博士，你能全部把它们翻译出来吗？” 冰永看她和北燕的神情，犹豫的讲：“我倒是有七成把握可以把它翻译过来，只是我现在恐怕没有这个时间。” “超级战士的计划不是已经成熟了吗？” 对宇小星的好奇，冰永看北燕。 北燕讲：“按王子妃说的做，其它事情我替你去说。” 冰永得到北燕的话就讲：“王子妃，可以把音频给我吗？” 宇小星看小胖。“传输一份给冰永博士。” 冰永解释。“王子妃，这里不能使用私人通讯设备。不如你将芯片给我，我让人去复制一份？”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宇小星以前在天启军队也要求上交通讯器。 宇小星直接讲：“小胖，复制一份芯片。” “好的主人。”小胖麻利的把事情搞定。 宇小星把复制的芯片给冰永时，望着他眼睛。“你多久能翻译出来？” 冰永讲：“保守估计两天内。” 宇小星把芯片放他手里。“好，就两天” 说完事情宇小星想要走，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北燕感到她的情绪波动，正怕她看到不该看的，跟冰永说了句就和她离开。 宇小星在冰永送他们出门时，想到什么的看他。“冰永博士，有些事的对和错无法评判，但我相信时间会给我们合理的答案。” 冰永有些明白她的意思，看淡的讲：“王子妃，我一生追求不过是实现自己所想，如今都已经实现，未来不管帝国如何评判我，我都愿意承受。” “是吗？”宇小星看了下北燕，视线落回到冰永身上。“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希望有天你的孩子能原谅你。” 冰永身躯巨震。 宇小星看他反应，抚慰的讲：“或许等战乱结束，你能和她相聚。” 冰永没有多高兴，反而沧老不少的点点头。 相聚？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